个性又胆小,还是个好人。接着我要尽情蹂躏她,最后在她面前杀了一条。那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时间的话,加上从吾妻那里夺来的已经累积了近九成。这也是让我焦急的原因。即使一条和雪月没有累积多少时间,但只要两人的份加起来,应该可以补满剩下的一成。这么一来天堂又到了。我又可以随心所欲侵犯某人,然后再杀了她。
啊啊,好想快点杀人。我无法忍下去了。
我这么想着等待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终于,那个时刻到来了。
「好,那补课就到这里结束。你们可以下课了。」
我向刚从泳池上岸的几名学生这么说,他们就各自转身前去冲澡。当然一条和雪月也在离开的人群中,小心地并排走在一起。
然后,我出声叫唤。
「啊,等等,一条。你把用具整理一下。」
然后他停了一下,才慢慢转过身。
「整理用具吗?」
「对,你把浮板收起来,有脏的就洗一洗。」
我指着散落在游泳池边的浮板这么说。虽然补课的人不多,我为了这个计画,还是准备了很多的浮板,然后事先随意弄脏。一个人整理应该要花很多时间。
「那、那我也来帮忙。」
和一条一起停下脚步的雪月说道。不过,我摇了摇头。
「不用,有一条就够了。」
「可是……」
我对明明在发抖却还是不死心的雪月感到厌烦。该说是天真所以愚蠢吗?她的脸上清高地带着一股正气,虽然胆小却给人有如正义感的感觉。我知道愚蠢的好人是最麻烦的,可是没有想过她竟然打算反驳我。
当我吸了口气想斥喝时,一条却开口了。
「没关系,堇。你在那里等我吧。」
一如既往的平淡语气,他还是一样冷静得让人觉得很恶心。但这正合我意。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一条也是个好人。他是出于想要保护雪月的这种让人鸡皮疙瘩的动机才说的吧。
雪月即使担心,还是跟着其他学生一起去冲澡了,目送她离开的一条开始默默地收拾起浮板。我没有马上动作。我会耐心等到其他的学生冲完澡,在游泳池附设的水泥更衣室换好衣服离开的时候。
一人、两人、三人。我数着离开的学生人数,时钟的指针分分秒秒不断地前进。游泳池位于校园角落,本来就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只要所有人都离开以后,要杀一条就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刑场了。
然后最后一人。确认雪月再三回头依然走出去之后,我终于开口,伸出了原本舔着牙龈的舌头。之前一直困在狭小空间的舌尖湿滑地舔舐着嘴唇,现在就是解开枷锁的瞬间。
我逼近收着浮板的一条身后,大幅抬起右脚,用尽全力将小腿往他侧腹踢过去。
「哈、哈、哈哈哈!」
那瞬间,涌出一股愉悦感。流遍全身的血液高涨,血管彷佛就要胀裂。我兴奋得身体几乎要被撕裂。自然地握起拳头,迅速跨坐在没有发出丝毫哀鸣就被踢飞的一条身上,不断殴打他的脸。
发出了肌肉和骨骼互相撞击的声音。肌肤破裂,鲜血滴落,断掉的牙齿滚落在游泳池边。一条大概是连抵抗都没办法,他毫无挣扎,只是承受着暴力。这让我很不爽,于是更用力地连连挥拳。
「怎么啦,一条,愤怒啊,尖叫啊,让我看看你吐血抓狂的样子!吾妻可是不断地扭动给我看呢!」
我已经连续三天只能看着就在眼前的乐趣,所以完全不打算克制。我这个人的兽性大发,彷佛所有体毛一根不漏地都竖了起来。背后浮起鸡皮疙瘩,光是呼吸就有一种快感。现在这个瞬间爽到最高点,好像有种半梦半醒,微醺的非现实飘浮感在翻搅着我。
过去长久以来束缚着我的社会这道抑制力,现在全都可以忘掉。我可以解放这股暴力冲动。我一直无法满足。一直在忍耐。我想起了第一次杀人时,不断回荡的尖叫与鲜血滋润了我的身体。而现在,我最渴望的就是那个,我要一条发出哀鸣。
「给我求饶啊!」
不知道揍了多久,不知不觉间我气喘如牛,黄昏的彩霞越发浓重。感觉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因为太过兴奋,全身的毛孔大开,流出大量汗水。
然后我低头看一条,他已经一动也不动了。
「搞什么,真无聊……难道我失手杀了他?」
我将手贴在他胸前,还可以感受到心脏在跳动。我已经决定要在雪月面前杀了一条,还以为又像吾妻那时候一样下手太重不小心杀了他。
只要还活着就好,我踢翻他然后站起来。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昏过去了,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没有捆绑他,转身走向男子更衣室。
之后只要拿走一条的手机,叫出雪月就结束了。不,现在才是无上幸福的开始。我可以凌虐他们两人,最后还可以累积时间,然后去杀了其他人。
「好啦,他的东西在哪里呢?」
微弱的夕阳从雾面玻璃透进更衣室。水泥地板上铺设的木板湿答答的,我踏着木板往里面走。接着一一确认过置物柜,直到最内侧处,在架子上方的角落,不醒目地放着随身物品。
真是个小心的家伙。不过我不再焦躁了,那徒劳无功的努力让我觉得可笑,我抓下一条的书包,翻着里面寻找手机。就算他把手机藏在某处,因为APP不会远离持有者,所以一定就在附近。
不过,就在我这么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