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自己不受欢迎,这玩笑话可让人笑不出来啊。你快向全世界不受欢迎的男人们土下座看看吧?」
「没错。那是在国中二年级,修学旅行时的事……」
「你有在听人家说话么!?」
我无视会长的抗议,开始讲述。
把那个封印于久远的过去,既不祥又被诅咒的记忆——
「修学旅行是国中生活里最大的EVENT。我那时可干劲十足了,想着『要让大家看看我的优点!』」
「在修学旅行里让人家看看你的优点算什么,完全不懂你意思」
「不会不会,我能明白喔。修学旅行就是莫名地会让人欢闹起来,想让自己变得显眼一点,想耍耍酷的喔」
「哼—嗯。男人真是笨呢」
在副会长绝妙地帮我打了圆场后,我继续说道。
「我当时反复推敲了一个既精密又大胆的计划,就是模仿我当时最喜欢的某部忍者漫画中的主人公,所以我自己制作了一个金属制护额,并在旅行时一直戴上」
「护额?」
「就是像是头巾一样的东西」
「就是说COSPLAY么?」
「不对。是灵魂的同化」
学生会室里再次充斥着沉默。
「……总之,我就模仿着那个主人公忍者行动了。在往程的新干线车厢里,用运动服把包包从头包裹到尾啊,在自己的座位上作了个『替身』啊。使用不会有脚步声的步法啊。偶尔好像察觉到谁的气息的『切,追兵来了么』的低语等等」
「带领的老师似乎会很困扰呢」
「然后语尾是『Dattebayo!』」(注:以上NETA全都是火影忍者的鸣人)
「噗!」的声音随之响起。
会长用双手掩着嘴巴低着头,笑得肩膀都抖起来了。副会长和熏也是差不多的反应。我很受伤啊喂挚友。
「我就像那样子,在隔壁班的车厢里转来转去。到了旅馆后,也是在那班级附近转来转去,转完又转」
「隔壁班到底有什么啊」
「……我当时喜欢的,川嶋同学……」
「咦?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啊!」
「是位名叫川嶋同学的女生啊。长得既可爱又秀丽,对她的身高来说,她的胸部可以算是大的,在我班上超受欢迎啊,我一边说着『那种女人哪里好啊一点可见之处都没有啊』的同时,心里却觉得她很讨人喜爱……」
会长的眼睛变成了看垃圾的眼神了。说清楚就是这样的结果啊。
「嘛,结果什么EVENT都没有触发,旅行就结束了」
「你快给我说正题啊可是很忙的啊我们!」
「不是有那种照片展示贩卖的么。就是那个把同行人拍的照片贴在走廊上,把想要的照片编号记下来交给老师的贩卖。然后全级写完后,我就负责把那些号码纸拿去职员室了」
会长像是灵机一动的,
「你看了吧?」
「只看了川嶋同学的号码纸……」
「你觉得她可能会想要忍者的照片?」
「因为我都浑身COS,不对是融合了……」
副会长温柔地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真是个好人哪—
熏「啊啊」的拍拍手,
「川嶋同学就是书法部的那个?因为你说她秀丽,使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那孩子总是有三个左右的男友……」
「现实给我缩回去Dattebayo!」
我一声呼喝使熏闭嘴,继续说道。
「看完的结果,就是有我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被画了很多○。我那时可兴奋了。果然川嶋同学有在看我啊,因为用自己的照相机来拍实在太难为情了,所以才想着在展示贩卖里买我的照片Dattebayo!」
呼,呼,呼。
我的喘息声响彻整个学生会室。
「然后在不久后,我看见川嶋同学拿着照片在教室里谈笑风生……」
我吸了吸鼻水,忍住眼泪。
「接着我就静静地靠了过去,偷偷地看了照片一眼,发现上面有很多用马克笔涂掉的地方。那些大概都是那个忍者隐身的地方吧。在忍者旁边的是棒球部的强势系帅哥‧汤川君。说起来我在旅行时老是看到他呢」
这才是,真正的隐身术。
——我明明都说完一个笑话了,却没人笑。
熏往窗外远目。
副会长闭上眼睛,不断地用手指按着眼皮。
会长则伏在桌子上,用手绕着木制的桌面。
「原,原,原,原来如此!真是壮烈呢!」
「啊。不胜惶恐!」
我敬礼了。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