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也有同一班,实在没什么怨言可以说了。
千和在二班,公主在三班,小爱在四班,虽然被分散得七零八落的,但教室之间的距离变近了。
「又跟你在同一个班级了呢」
在早上班会开始的五分钟前,从邻座向我搭话的是最上夕罗。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从第一天开始就缺席了,今天才是她在新学期的第一个上学天。
「其他的都尽是没什么变化的脸孔呢。从这所学校里真的感受不了什么霸气呢」
「这话不到你说」
明明除了卡啦OK以外,对其他事情都都老是兴趣缺缺的样子。
那个热血系的爆炸头老爸,竟然能养育出这样把节省能源的理念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女儿,父女这种东西真有趣。
「为什么缺席了三天了啊?感冒了么?」
「嗯。给医院的事务帮帮忙,结果就被病人传染了」
「你们家是整形外科吧。会有感冒的病人过去的么?」
「有时候会有经常来就诊的病人,拜托我们能不能顺便给他们开感冒药的。虽说只限看不见病人有发高烧等等的症状时,但我们还是会在已经跟病人确实说过若处方无效就让他们去内科的情况下,给他们开处方的」
「咦……」
医生牌照既没有内科和外科之分,医生他们也应该有基本的知识,这应该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例吧。
但是啊,
「不过,果然要确实病症的话还是去内科诊症比较好吧?也有机会是自己认为是感冒,结果是别的病嘛」
「这个当然了。但是,我家的医院附近可没有内科啊。经常来就诊有很多都是脚不好或是腰不好的人,所以也不是不懂他们的心情」
「呜呜呣……」
我不禁低鸣。
对比于原理和原则,当然是去内科就诊比较好了。认为只是感冒而看轻病情并随便开药,这种医生可能会被人说是鲁莽的人吧。
但是,我知道那位医生深受病人爱慕。
强行把不太好的身体拖到遥远的医院去,被没见过脸的医生粗略地对待,这样的话,还不如被虽然不是专门却熟知自己脾性的医生来诊断——若我跟那些病人在同一立场下,也应该会这样想吧。
但是,对比于原理和原则来说,充其量还是,呜呜呣……
「季堂君你真有趣呢」
最上察觉到我在烦恼,低喃了一句。
「明明还没有成为医生,却超认真地思考着这种事情」
「你,你好烦啊!真不好意思啊我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不。我是觉得你很帅气啊」
这样说着的最上所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认真,使我不禁吓了一跳。
我清清嗓子,
「呐,下次可以让我再听听你老爸说话吗」
「你已经决心要弄爆炸头了吗?」
「爆炸……不对啦,我是想听你老爸还是应考生时的事情啊」
最上「啊啦」的微笑道。
我没怎么看过这傢伙笑起来的样子。过于罕见的东西使我都想拜一拜了。
「看来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呢」
「没有啊?至今为止都是这样啊」
实际上,我应做的事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为了成为医生而努力学习,并解决掉和四个女人的修罗场。目的本身从没有动摇过,就连自己也觉得佩服啊。
虽说解决方法变成了「後宫」,实在是有够哥白尼的转变就是了。(注:天文学家的哥白尼提出的日心说推翻了当时各种宇宙论,甚至整个宇宙观都改变了,这里是用以形容这转变相当颠复吧)
「行啊。这个月中就给你设个席位吧。地点就卡啦OK包厢,可以吧?」
「可以你个头啊。为什么是卡啦OK啊你想让他用唱歌来说他的应考经验么!」
「……」
「不,即使你露出这么悲痛欲绝的表情也只会让我困扰而已」
这时候。
正在早上的谈话时间里谈得兴起的同班同学们突然鸦雀无声。
我抬起头来,发现似乎刚刚回校的真凉正往着我们这边走过来。
「早上好,锐太君」
「喔,喔。早上好」
真凉来向我打招呼,已经有多久没有过了呢。
但是她的表情绝不可说是沉稳,倒不如说像是在生气。
最上一脸佯作不知的表情开始准备上课。危机觉察能力简直一流啊这傢伙。
真凉看着最上的侧面,叹了口气,
「真是的,为什么大家都对这种男人……」
「大家算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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