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啦,要好好睡在床上才行。不然会感冒喔?」
「现在感觉还是夏天,没事啦。」
我用手臂擦去口水起身。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很强烈,今天似乎也会很热。
「我带了妈妈做的三明治来,要吃吗?」
「喔,谢啦——」
「那我去准备一下等你,快点下来喔。」
换好制服一下楼,客厅飘来甘甜的气味。温牛奶与千和妈妈亲手做的三明治并排在餐桌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从小就爱吃千和妈妈做的鸡蛋三明治,洋葱的酸味和那咔嚓咔嚓的口感真让人受不了。
我一边和千和两人吃早餐,一边问她昨天很在意的事:
「话说你们几个,在我不在的时候见过面吗?」
千和伸向三明治的手马上停下来:
「怎、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们几个指的是谁?」
「还用问吗?当然是少女会的人。」
「对喔——也不能说没有……吧?」
千和说着很尴尬地移开视线。
「你们几个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哎呀,就是一般女生才会聊的话题啊,衣服饰品、哪班的谁跟谁在交往的传闻什么的,我觉得都是锐听了也会觉得无聊的话题喔——?」
「嗯……」
千和把语尾的音拉长得很夸张的时候,就是想隐瞒些什么。
「可是呢,锐,只有这一点我能告诉你吧。」
「什么啊?」
「总之少女会的大家是好朋友,可以好好团结在一起!」
千和不知为何很得意地挺起胸膛。
「……好恶心。」
「咦!好恶心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们不是凑在一起就只会吵架吗?特别是你和真凉。」
「所以我说了,从今以后不同了!我们会好好相处——好吗?」
千和露出有点不自然的笑容。
真凉和公主昨天也说了相同的话。绝对没错,这四人独处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锐才是呢,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在意。」
我又不能说出昨天真凉和公主的对话内容,只能含糊其辞。
「锐,我也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好啊,什么?」
「如果不能说的话,不回答也可以……」
千和很罕见地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眼神飘忽着说:
「刚刚我借用厨房时,看到餐具架后的墙壁有很严重的刮痕,那是怎么了?」
啊啊,那个吗?
因为不想回想起来,就在夏天移动餐具架把它遮住了。直到刚才以前都忘了呢。
「那是夫妻吵架的痕迹。去年春天前后,我妈把餐具扔向老爸,就是那时刮伤的。」
「……吵得真凶呢……」
「那时吵架的起因是『这栋房子的钱有一半是我娘家出的!』、『因为拜托我认识的建筑师才便宜盖好的!』这类的,因此破坏房子还真可笑啊,真是。」
光回想都觉得糟糕透了。
被这样的家伙摆布我的人生,真是讨厌死了。
我一定要亲手开拓新昀人生,不能重蹈覆辙变成那样的恋爱脑。
「那个啊,锐。」
「嗯?」
千和扭扭捏捏地晃动身体,眼睛向上盯着我。
「我觉得锐的爸爸妈妈,是特殊案例喔?」
「咦?」
「虽然世上还有很多关系恶劣的夫妻或恋人,但更多的人们并不是这样。」
「这种事我知道。」
虽然如此回答,但我有自觉这并非真心话。
我果然是反对恋爱者——怀疑着哪里有这种「美好的恋爱」,并蔑视恋爱。
虽然原因是双亲失和没错,但最近总觉得不只如此。只要看到身为相同存在的真凉就明白了。我和那家伙一样,仿佛有某种更加扭曲的什么在内心深处。
不过那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千和好像为了改变沉重的气氛说道:
「不谈这个了,锐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垃圾桶里怎么都是超商便当的容器。」
「还好吧。」
一个人就不想做饭,不知不觉就随便解决一餐了。
「这样不行!睡眠不足吃东西又随随便便,身体会坏掉喔?你得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