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真凉的语调很平淡。
并非平常那种毒舌、以我的反应为乐的感觉。
这样才可怕,她传达了认真的程度。
「你、你这么说是认真的吗?」
「哎哟,你需要这么惊讶吗?我们不是已经做过好多次了?」
的确。
我和真凉已经吻过好几次了。
但那些毕竟只是真凉的偷袭。
而且又不是在千和她们面前,也不曾让她们知道。
「接吻这种事,对我们『反对恋爱者』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但对她们『恋爱脑』而言却很强烈吧?我想不到不善加利用这点的理由。」
「可是千和她们会生气吧?不,光生气还不能了结。」
「对,应该会变成修罗场吧。」
「你竟然说得事不关己!这是三人份耶!」
「……是啊,就像你说的。」
真凉的声音回荡着。
「所以关于这件事,我给你『选择权』。」
「选择权?」
「意思是我不会拿笔记本的秘密当盾牌强逼你。」
真凉宣告了比揭发黑历史更加凄惨的事。
——接吻,还是不接吻?由你来决定,季堂锐太。
◆
晚上十点多。
饭也吃了,澡也洗了,平常的话之后就是念书睡觉而已——然而集训的夜晚则还没结束。
我们聚在客厅里玩扑克牌。经过梭哈(真凉的压倒性胜利)与排七(也是真凉的压倒性胜利)后,现在正在玩神经衰弱。
「啊……我失误了。」
我明明记得这里放的是红心3,翻过来看却是黑桃7。
这已经是连续五次失败了,只有我连一对都没拿到。
轮到下一个的千和窃笑说:
「锐好弱!红心3在这里唷——」
她轻松地拿走了我本来当成目标的牌。
冬海惊讶地说:
「难道你不擅长记忆?日本史你是怎么读的啊?」
「没有啦,哈哈哈……」
我只能笑。
我从刚才开始就记不住牌,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忽然回神时,我发现自己呆呆地盯着坐在对面的真凉的嘴唇。
「锐太,你不舒服吗?」
旁边的公主一脸担心地察看我的脸。
「没、没事啦——!我要开始反击了!」
虽然我试着强打精神,但老实说现在不是打脾的时候。
我的心脏从刚才开始就扑通扑通地跳,而且异常盗汗,好像真的快神经衰弱了。
真凉则是淡然处之,也没有特别紧张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平常地享受神经衰弱的乐趣。只是她不愿和我对上视线,这让我有点在意。
——之后。
我下定决心时,就会说「我累了先去休息」然后准备离席。只要真凉说「晚安亲爱的」,就是信号了。我会在真凉的耳边喃喃细语:「啊啊,晚安甜心。」之后顺势凑上嘴唇亲她!
自己说这些都让我发痒了!
这是哪来的美国情侣?这种家伙才不是日本人呢!
「你狂抓头,怎么了吗?」
千和诧异地问:
「该不会你已经困了?」
「不不不才没那回事!你看,我还这么有精神!」
我弯起右手臂挤出二头肌展示,虽然觉得神经衰弱和臂力没关系,但我一瞬间想不出其他展现精神的方法。
「是吗?这样就好。」
千和如此说着,心神不定地摇晃身体,无法冷静。
公主与冬海也是从刚才开始就互使眼色,快要和我对上视线时就会撇开目光,总觉得也是无法冷静的样子。
怎么了吗?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总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必须在千和她们还没说「晚安」之前做出了断才行。
怎么办?
我如今正被冴子姑姑先前所说的「选择」逼迫。
后宫吗?
还是修罗场?
当时我回答「两个我都拒绝」。
毕竟对反对恋爱者来说,不管是后宫还是修罗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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