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好像是「为了问出观赏烟火大会鲜为人知的好地方」,所以向我告白,但现在总不可能是这样吧?我不明白她究竟中意我哪一点。
「春咲同学呢?」
「千和?」
我侧首说:
「千和的『喜欢』不是恋人的『喜欢』,是对家人的『喜欢』喔。我之前也说过,对我来说她就像妹妹一样。」
不过她却把我当成「弟弟」对待。
千和的确喜欢我,但那是「身为家人」的喜欢。
「真是这样吗?」
真凉眼神冷淡地窥探我的脸。
「这是你自以为——不对,那不过是你希望如此而已不是吗?」
「我希望如此?为什么?」
「因为你害怕失去春咲千和——这个『家人』。」
「……?」
我不懂真凉想说什么。
害怕失去家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和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算了,这件事就暂且不谈。」
真凉看准来加水的女服务生离开的时机,改变了话题。
「你的姑姑到底是怎样的人?」
「她是个保持赤子之心长大的人……吧。好像对事物的看法与标准也全是『游戏』。」
冴子姑姑那样的人,应该算是某种天才吧。在称为制作人的人种之中,这类型的人似乎很多。
「真棘手呢。如果只是『恋爱脑』,对付他们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被游戏中的恋爱毒害的『游戏恋爱脑』该如何处理,我就完全没有头绪了。」
「也是啦。」
就算是在少年漫画方面造诣很深的真凉,对美少女游戏和色情游戏之类的玩意儿大概也不熟悉吧。
「话说回来,虽然是凭直觉,但竟然会被看穿冒牌关系,我也变得不中用了呢。」
真凉用吸管搅拌因冰块融化而变淡的咖啡。
「怎么了?你会示弱还真是稀奇。」
「虽然我看起来这样,但是对『拟态』很有自信呢。只要我装出好孩子的模样,大部分的大人都会受骗,现在却不管用还真是个打击。」
「……这样啊。」
我也一样受到打击,我还以为自己算是装得不错了。
这时真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为什么连锐太都情绪低落?」
「什么为什么?」
「即使冒牌关系被拆穿了,对你也没损失吧,你反而会觉得很痛快不是吗?」
「怎么可能!」
我极力强调。
「毕竟你和我现在已是学校公认的情侣了,如果被揭穿过去的一切都是谎言,会引起多大的骚动啊?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要跟你同生共死,怎么能只顾自己?」
「……」
「当然如果你愿意把笔记本还我就另当别论,到时我立刻把你甩了。」
说到这,真凉的嘴角才渐渐恢复了笑容。
「说得可真狂妄呢,明明只是个说教书呆子强盗而已。」
「哈哈哈,那是怎样的强盗啊?」
值得称赞又温顺的真凉就不像真凉了。
毒舌又傲慢才适合她。
「怎样的强盗?是非常过分的强盗喔。」
「你真的可以不用说明。」
「闯进独居的女大学生住家寻觅内衣,在房间铺满了很多内衣,然后哼哼地闻着气味滚来滚去。女大学生回来发出惨叫时,你就用拙劣的关西腔说教:『内衣就必须是白的呐!不该出现黑的或红的呐!』对方叫警察来你就大喊着『言出必行犯(注6)!言出必行犯!』并将内裤戴在头上逃走了。」
「你真的可以不用说明!」
例不如说你快住口啊!周围的客人都在看了!
「接着被捕后,在监狱里当书呆子。」
「别硬要收尾好吗!」
坐在隔壁包厢座位的女大学生二人组慌张离席,她们简直像看到脏东西似地脸部抽筋离开了。
……好、好伤心……
「总之,诚如脏东西所言,我也不能再情绪低落了。既然如此,就应姑姑大人的要求,在选美比赛夺冠给她看吧。」
注6 泛指于网路上发表犯罪言论,受到嘲讽或忽视而付诸实行者。
「……」
脏东西是指我吗?
不是「男友」?
「当然脏东西也要协助我唷,这是为了让春咲同学她们在集训中承认我才是女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