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他咕咚咕咚地喝下几口,可真是豪爽。
“看着气色不错。”
“她今天能外出?”
“她妈妈和主治医生谈过了,看样子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
说着他又喝起了水。
九月末干燥的风吹进了T恤的袖口。
虽然觉得凉快,但阳光还是太过毒辣。
我在自动售货机前买了瓶苏打水,拧开瓶盖时发出呲的一声响。
“孩子们有多少能来参加?”
“允许外出的差不多有一半吧。”鸣海说道。
他负责向孩子们的父母说明情况,并给他们带路。
放烟花的具体时间定在了晚上六点日落。
“那些不能来看的孩子太可怜了。”
“针对这种情况,咱不是也有对策么。”
“能顺利就好了。”
“但愿冬月看了烟花之后,能回想起来。”
“啊,这个嘛……不用在意。”
听我这么说,鸣海显得一头雾水。我跟他说了句“是时候去接他们了。”便向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我们向准备去学校的家长孩子们说明情况。
我们将绘制的地图发给他们,对坐出租车过去的人说明那条路近,到了学校之后去哪儿找坐的地方。
完事之后,我告别鸣海前往冬月的病房。
我难掩内心的激动,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这样一来,冬月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我边想边走在西馆第七层的走廊上。
冬月病房的门开着。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听到了一些脚步声。
大事不妙。
“冬月小姐!你没事吧!还有没有意识?要准备气管吸引了!”(译注:气管吸引术,从气管和主支气管吸引分泌物和细胞。)
我听到了医生们的声音。
回过神来,我已经跑向病房。
“冬月!”
我在门前向里面喊,看到冬月的妈妈正捂着嘴看着自己的孩子。
“喂,你快让开!别进来!”
女护士急忙冲我大叫。
让开!别过来!她已顾不上措辞,我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被人按着肩膀推到了走廊边上。
我还曾在心中暗暗期待,护士见我常来探望,等要是冬月出了什么事,也许会让我在旁边呼唤她的名字。
但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我只是个碍事的。
所有人都拼命在做自己的工作。
恐惧感将我的脚底缝在了地板上。
身体动弹不得,膝盖不断打颤,脑海中一片空白,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也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就这么不停念叨,我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伸手去掏兜里的手机时,才发现手抖个不停。
要赶快告诉鸣海,要联系早濑,但想想只会引起恐慌。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拨的是119,在提示音响起前急忙挂断了电话。
*
大概是七点左右的时候,冬月妈妈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向走出病房的医生护士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冬月她还好吗?”
“空野,抱歉害你担心了。她吐了点儿血,血呛到了气管引起了呼吸困难,现在没事了。”
都吐血了这能算没事吗?
“我有个请求。”
“您讲。”
“我……”
她欲言又止,然后慢慢地说出了口。
“我有些累了。”
她眼里噙着泪,颜色煞白。
她究竟有过多少次这样的经历。
眼前这个人,每次都是这样的脸色吗。
我心如刀绞。
一把抓住T恤胸口的部分,强忍住痛苦。
“能拜托你,陪着她么?”
“好的,您好好休息。”
说完,我走进病房替她照看冬月。
我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冬月的睡颜。
心里止不住地害怕,仿佛她下一刻就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