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在处吗?”
“我被甩了。”
别说了,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求你别再说了。
“难过的时候,就要看烟花啊。”
见他这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有些窝火。这边心情正糟,他却自顾自地说什么“下下周就要开烟花大会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了,你听我讲个事儿。”
学长面露苦色。
我一不小心说出句粗话:
“有什么事?”
“这之前学园祭放烟花的活动不是终止了么?因为这个引起了些麻烦。”
嘴上说有麻烦,但他也没表现出焦躁。
我什么都没问,学长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
“关于取消表演之后的费用问题。我认识的烟花师要求校方把做出来的东西全买了,但学园祭执行委员会这边说烟花可以用在别的活动上所以只想付设置费,二者各执一词。”
他又接着说:“也不替夹在中间的我想想”,说实话,我觉得根本无所谓。
“不过,能在大学里放烟花吗?”
我本想随便应付他两句,但学长一脸“问得好”的表情,眉飞色舞地说起了放烟花的必要流程,需要的申请等内容。完了,反倒给他把话匣子打开,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的话我差不多只听了一半,倒是听懂了放烟花需要向都道府县提交申请,还有消防检查等等。意外的还挺繁琐。
“但是啊,这里还有个小窍门。”学长开心地停不住嘴:
“只要准备二号烟花五十发,三号烟花十五发,四号烟花十发,中间备好瀑布烟花或是其他花样的烟花总共三种方案。凑够了七十五发的火药量就可以不用申请了。”
“哦——,我还不知道呢。”
我不带感情地应和,但他好像只要有人应他就觉得高兴。
他似乎很中意我,还向我发出邀请:“对了,我马上去钓鱼,你来吗?”他的眼神很纯粹,但现在我正难过,没什么精力再去应付这个人了。
“这时候能钓到竹荚鱼呢,钓了可以让食堂的老奶奶帮我们炸。”
这人话可真多。我就随便“哦”,“对”地应他,表示自己毫无兴趣,都这样了他还是没完没了。
——饶了我吧。
这话刚要脱口而出。
“对了对了。”
琴麦学长将手伸进兜里,接着是裤兜、装钓鱼用具的包,嘴里不住地念叨“嗯?”“去哪儿了?”,似乎在找什么。
“那,我回去写报告了。”
我终于忍耐不住,刚要往回走。
“找到了找到了,这个,是你女朋友的吧?”
学长从肩上挎着的包里取出了一件我见过的东西。
见到它的一瞬间,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眼睛睁得很大。
刚刚为止还毫无生机的心脏此刻正凶猛地撞击着胸腔。
那是一枚书签,上面刻着凹凸不平的文字。
本以为已经丢了的黄色书签。
“我希望驱能读一读。”
冬月说这句话时的脸在我脑海中浮现。
“这个……是在哪里找到的?”
伸手去接时,发现手在颤抖。
“掉在研究会门前了。我一看是盲文,心想可能是她的,想着等遇见了就交给她,既然住院了就由你转交吧。”
我该如何感谢这个奇迹。
回过神来,我已将琴麦学长抱住了。
“谢谢你学长!真的太谢谢你了。”
“哇!别,你快勒死我了。”
我几乎是从他手里把书签夺了过来,然后仔细查看。
果然是冬月的书签。
边角有些磨损,有几处脏污。
冬月的书签回来了。
冬月的书签真的回来了。
我几乎要哭出声来。
我抚摸着书签,心里充满了怜爱。
“不好意思!”
回过神才发现这句话是喊出来的。
“我有些要紧事。”
虽然毫无根据,但总觉得只要读懂了上面的内容,事态就会好转。
学长像是看出了什么,将鱼竿提起。“加油!”
我急忙跑去大学的图书馆。
图书馆里没几个人,跑过前台的时候还被人提醒“不要在图书馆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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