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一拍我才察觉到,自己无意间竟说出了这样的话,羞耻感渐渐涌上心头。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掏出手机打开LINE。
空野 【今天你来学校吗?】
昨天发过去的消息到现在还没有显示已读,是被她无视了?还是被屏蔽了?不好的猜想一个接一个冒上来,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心痛难忍。胸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
“这是,什么感觉?是失恋吗?”
不,应该不是。
感觉,有什么更严重的事发生在冬月身上,让我总是静不下心。
所以,我想见她。
见到她,确认她还没有消失。
重要的人忽然消失不见,就仿佛未曾存在过。
父亲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消失不见了。
这就像是有人将我藏于心底的东西挖出来,然后说:“既然这个人对你这么重要,那我就从你身边夺走”。
这是惩罚吗?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自己的前世一定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吧。”
前世,命运,现在我只能将精神寄托在那些自己无法左右的东西上了。
我耷拉着脑袋,险些落泪。
“早上好。”
我出神地看着柏油路上的蚂蚁,听到了早濑的声音。
抬起头,眼前的她满面愁容。
“早濑,你还好吗?”
我看着都有些担心,是没化好妆,还是说那就是黑眼圈?她现在看上去像是只身患重病的熊猫。
“你这柔弱的样子可真让人意外。”
“我看起来像是坚强的人么?”
“起码你是那种比我更有行动力的人。”
“表面功夫罢了,我心里可是很脆弱的。”
确实,现在她的站姿绵绵软软的,像是没了脊梁骨。
“小春还是没来啊。”
可能她是心存一线希望,也许冬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然后笑笑说:“让你担心啦,呵呵”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是因为我给她发的那个奇怪的视频么。”
“怎么能说奇怪呢。”
“我拿别人的表白开玩笑。”
“啊啊,这意思啊。”
估计她还没习惯有人忽然消失。我身边的大人换了又换,早就习惯了,但早濑不同,她没有应付这种事的心理准备。
不,不对。
更正,是冬月的事太严重了。
“她到底怎么了?”
面对她的疑问,我也只能说:“不知道。”
“…………”
“…………”
我们都沉默了。
“摸底考试……”我想来想去硬是找出一个话题。“说起摸底考试,往些年出的题,你能从学长学姐那里弄到吗?”
“找他们差不多都能拿到吧。”
“借我复印一下,我请你在生协吃点心。”
“好啊。”
本还希望她能吐槽一下“我是这么好收买的?”,但她却显得心不在焉。
开玩笑似乎并不管用,早濑呆呆地看着地上列队行进的蚂蚁,想必她此刻满心牵挂着冬月。
就在这时。
“空野!”
是鸣海的声音。
他边跑边向我们挥手,鸣海身体壮得离谱,跑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个橄榄球员。校园中来来往往的人见他那般架势纷纷躲着他走,要是跟他撞上了,可算不得是“相撞”,应该说是“被碾压”。
他手撑住着膝盖直喘粗气。
“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跑过来?”早濑问。
“呼,呼,从月岛,冲……”他只是断断续续说了几个词。
看来他是从月岛冲过来的。这得有一公里吧。这么个壮得像山一样的人在路上跑,道路交通法是不是应该限制一下?
我刚想开玩笑,鸣海却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
“俺瞅见冬月了。”
我和早濑瞬间对视一下。
“在哪里?”
“她从新富路走进一家大医院。”
医院,一听到这两个字,我瞬间背脊发凉。
我想到了冬月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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