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
六月初的学园祭上有住宿生开展的舟艇乘船体验活动,这项活动就是训练的目的。
乘船体验活动是学园祭数一数二的高人气活动。就是将两排六列配置的小艇上的桨手缩减到三列,其余的座位让来参观学园祭的人坐,带着他们从越中岛、月岛、丰洲之间的这个三角海域驶过春海桥后绕上一圈。
上来就把桨手减到一半,我就知道这活动轻松不了,再加上乘客的重量,划船的时候感觉船沉得像是漂在铅海上。周末的学园祭上,除午休时间外,我们要从上午十一点划到下午四点,一天四个来回,这哪是苦修啊简直就是地狱。到时候胳膊肩膀腰上的肌肉酸痛是免不了了。虽说只要熬过了这一连串的地狱之旅,身体也许能更结实一些,可我又对健美没什么兴趣。为这,我岂止是想退宿,都想回家窝着去了。
时间来到学园祭当天。
只剩最后一次划船,没想到真给我熬了过来。
马上就能从这人间炼狱中解放……我放松心情最后一次乘上小艇。
鸣海就在我旁边,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训练,他的身体是越来越结实。前面坐着两个穿着救生衣一脸欢笑的女性。
“驱,加油~”
“等等!船向右歪了吧?”
说话人是冬月和早濑。
为啥这俩人也在?
“空野!加把劲儿!”鸣海说道。
“是你太使劲儿了!”
“呀”冬月小声尖叫。
“冬月,你没事吧?害怕吗?”
我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眼睛看不见,要不要紧?
但她自己却说:
“超开心!”
加油,加油,驱!加油,加油,驱!
她欢腾得连我都目瞪口呆。
“至于那么高兴么?”
“是海潮的气味,还有风,特别舒服!怎么可能不高兴!”
溅起的水花落在脸上,我感觉到一丝清凉,周围满是潮水的气味。
细小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冬月在那点点光亮中,绽放着笑容。
恍惚间我已被她的笑容迷住了。
“嗨呀嗨呀!大海就是男人的浪漫!再不疯狂我们就老啦!”
“嘿!”鸣海喊着口号将船桨摇出海面,再猛地一把将柄摇下去。我也学着做出同样的姿势,“嚯!”我动用整个身体将船桨往回拽,船桨扎进水里,奋力搅过海水。小艇有了力量,快速地向前行驶。
“好厉害!”冬月开心地笑。她的身体随着船的惯性前后摇摆。
热血沸腾的鸣海又“嘿!”的一声叫喊。不会吧,我无奈地附和:“嚯!”
“等干完了这个,我就退学回老家种菜……”
我立下死亡Flag。“驱你要退学吗!”眼前一位单纯的少女瞬间上钩。
“小春你错啦,别把笨蛋的玩笑话当真。”
早濑从刚才起就一直紧握着冬月的手,脸色也很苍白。
“喂喂,早濑你(嚯!)没事吧。”
“你说啥!?”
我的声音似乎被鸣海的吆喝声压下去了,早濑不耐烦地反问。
“早濑!没事吧(嘿!)”又是鸣海的吆喝。
“什么!?”
“嚯!”鸣海真是吵死人了。
“我问你有没有事!”
“(嘿!)当然有事!”又没听见。
从刚刚起鸣海的声音就一直很大,我们的说话声统统被他盖过去。
我将船桨横着放下,向坐在船尾的学长说:
“有人晕船,我们划慢一些吧。”
“所有桨手停下!”听到这句话,全员将船桨扬起,停止划桨。
“谢谢。”早濑向我道谢。
冬月说:“驱真温柔。”
鸣海也道歉:“抱歉抱歉,俺刚才太嗨了。”
小艇慢慢地行驶,从海上望去,月岛的高层公寓更显得高大气派。阳光洒入大海,海面如同摇曳的明镜闪烁着耀眼的光辉。清风袭来,冬月抚住头发沐浴在风中。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刚刚看她入了迷。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刚才还是无意间看入迷的,脸上仿佛冒出了火。
“你们知道吗?”
冬月眯起眼睛吟吟微笑。
“每次学园祭结束的时候都会放烟花。”
早濑说:“我想陪着小春去看,可还有学园祭执行委员的工作。”
鸣海又说:“俺晚上七点开始上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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