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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没人呢。”
“好吧。”
我们转身准备往回走,就在这时。
“有什么事吗?”
一个胡子拉碴的瘦男人扛着钓鱼竿,站在我们面前。
“哇。”
我吓了一跳。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冬月的袖子,冬月也抓住我的袖子,抿着嘴吓得浑身僵硬。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男人皱了皱眉毛,低声说道。
冬月仍旧攥着我的袖子一句话也不说,完了,这人宕机了。
“请问,您是烟花研究会的人吗?”
“我是代表琴麦雄一……说是代表,烟花研究会也就只有我一个人。”
他慢吞吞地将房门打开,将钓鱼竿扔了进去。
“你们今天来这儿有什么事?”
“只是来参观学习的。”
“这个女生是谁?眼睛看不见?”
他看到了冬月的盲杖,粗鲁地问道。
“啊,是的”,冬月终于说了话。
“眼睛看不见也对烟花有兴趣呀。嗯,看不见也无所谓,烟花也可以通过声音来享受。”
学长闭上双眼,似是陷入了想象,一边点头一边嗯嗯地哼。
紧接着,不知冬月在想些什么,忽然说出了奇怪的话:
“这里可以放烟花吗?”
学长一副迷惑的神情。
“问这干什么?”
“之前好像有人在大学里放烟花,想确认一下。”
我想起欢迎会上和冬月相遇的那天,那天看到的烟花好像确实是从鹏德这边升起的。
“我也想放烟花。”
“在远处和别人一起看不行吗?”
“可以的话,想在近处放。”
“不好办呀~,烟花很危险的,更别说你眼睛还不好。”
说着,他便卷起了自己的袖子,胳膊上是一块儿又一块儿的烧伤,他想告诉我们这真的很危险,只要看一眼就明白了。
但冬月却只能愣在一边。
“啊啊。”学长见冬月这个反应,盖住了胳膊。
冬月问:“怎么了吗?”学长冷淡地回答:“没什么。”
“请告诉我。”
冬月继续追问,琴麦学长转过身去不再理睬。
冬月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句:“走吧。”于是我们决定先回休息区。
“刚刚发生什么了?”
“你指什么?”
“刚才你们都不说话了,是学长做了什么吗?”
我向她描述了一下刚刚在学长身上看到的烧伤,听完她自言自语说:“原来是这样。”
“想到对方放弃向我解释,真的很难过。”
听她的口气,似乎已经历过不少次类似的事了。
双目失明——据说人所获得的信息有七成是靠眼睛得到的。在一些情况下,人只要通过看到的信息就可以完成交流。比如眼神交流,肢体动作。无法通过这种方式完成交流,对方可能觉得再怎么做都是徒劳,于是就此放弃。这确实,让人觉得不太好受。
“不想放弃啊。”
冬月喃喃自语。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地说:
“对了!”
行走在绿荫小路上,冬月回首转身,脸上是盈盈的笑容。刚刚的忧愁忽然全都化作笑容,我忍不住惊讶。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将她美好的容颜照亮。我不觉深陷在那迷人的笑容中。
但她的下一句话让我恢复了理智。
“我们一起来放烟花好不好!”
“我拒绝!”
听着都觉得麻烦。
呃……冬月忽然愣住了。
“你不觉得不甘心吗?”
我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有啥不甘心的,可她却依旧不死心。
“对了!浅草桥那边好像有烟花专卖店。”
“打死我也不去。”
“再听我说一句!”
“说啥?”
“驱你真好。”
“啊?我被决定同行了?”
她噗的一声笑出来。
等笑得差不多,又故意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