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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安妮日记》啊。”
“嗯?你读过吗?”
“不,没读过。”
“啊?那你怎么那个反应!”
她笑起来,我问道:“那本书好看吗?”
“看到作者坚韧不屈,努力生活的样子,我仿佛也受到了鼓舞。而且,有一段话我很喜欢,经常反复去读。”
我没有读过那本书,自然是感受不到什么。但看到她抚摸那本书时脸上怜爱的表情,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含义。
这一定是烙印在她心中的,重要的书。
我细细端详那本白色的书。
“盲文读起来难吗?”
“想要习惯确实要花不少时间,最近有声书也多了,我经常会听。不过,自己抚摸纸的感觉也别有一番风趣。”
“哦——”
“驱要不要试一试盲文?”
她将那本白色的书递给我,我接过后摸了摸。
“哦——”
“不要总说‘哦——’嘛。”
“那我考虑一下。”
“啊,是不想试吧。”
看穿一切的冬月又哈哈哈地笑。
“对了,这是什么?”
我拿起了夹在书中的黄色书签,是那天见过的书签。
“什么?”
冬月伸出手,我给她摸了摸那枚书签。
“啊啊,这是我做的书签。”
书签上写的是盲文。
“这上面写的什么?”
“我希望驱能读一读。”
“等有机会我解读试试。”
“啊,看来是不会试了。”
冬月喃喃地说“驱真有趣”,稍作停顿便又问:
“驱,你喜欢烟花吗?”
“怎么问起这个?”
“我很喜欢烟花。”
“这话之前你也说过。”
“我说过吗?”
我和冬月相遇的那一晚,她说如果有机会,想和朋友一起去放烟花。
眼睛看不见也想放烟花?这个想法再次闪过,我没说出来。
“我的老家在下关,不过我搬家了很多次,说是老家,也只是我最后住的地方。”
下关关门海峡那汹涌的激流在脑海中浮现。
“关门烟花大会就在那里举行,每当那时,在海峡两岸——下关和福冈的门司港,烟花嘭嘭放个不停。”
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去烟花大会的场景。
我道出当时心中所想。
“那时候人是真的多。”
这就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冬月听到后笑得直敲桌子。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好话,等了半天就这感想。”
“哎呀,人真的多,那可是日本第二人多的烟花大会。”
“不愧是你~”冬月笑个不停。
“我很想去看看,一定很美,海峡两岸烟花一簇又一簇地升起。”
“但是,人很多的。”
她的下一句话出乎我的意料。
“看烟花的人多,这不好吗?”
“怎么讲?”
我忍不住反问。
冬月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天空。
“烟花升起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抬头仰望夜空,兴奋地欢笑,周围有很多那样的人。这么一想,烟花是不是很了不起?”
呃……我哑口无言。
我从未以那种方式去欣赏烟花,一时竟不知所措。
冬月她,真的好了不起。
她所看到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双目失明的她所看到的世界,一定与我眼中的不同吧。
我不禁自惭形秽,忍不住低下了头。
即使我低头冬月她也看不见,某种意义上我再怎么失落都无所谓。但我要是忽然不说话了她可能会担心,还是算了。
“这个,是怎么做的?”
视线落在书签上,我伸手抚摸了一下。
“其实很简单,用一种特殊的打印机就能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