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笑容,还是刻意要露出严峻的表情呢?
「你竟然变成惩罚勇者。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跟着你一路走来的大家都希望是冤狱。你绝对不是会犯下那种罪行的人。一定是有什么理由,我没说错吧?」
「喂,芭特谢。」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站起来了并且叫着这个名字。变成了我插嘴打断两个人的情形。心里忍不住想着「又多事了」。
「什么事?」
芭特谢也像是感到很麻烦般回过头来。
杀害伯父与部下的女人。我已经做出了一个预测。不对,应该说必须确认某件事。
所以便为了不让佐福雷库听见而小声地询问。
「我现在先问一下。你的罪状有几成是真的?」
「……我不懂这个问题的意思。我杀害了伯父,也让部下失去了生命。这就是我的罪行。」
「不对。杀害部下的家伙不会用『让部下失去生命』的说法。」
芭特谢是不会对法律说谎的人。如果是我的话就会刻意说「杀了部下」。正如我所预测的,芭特谢紧闭起嘴唇。看来她的谎言明显失败了。
「那个大司祭,也就是你的伯父,其实是共生派吗?」
我认为只有这个可能了。除此之外,没有让芭特谢杀害自己亲人的理由。
「嘴巴放干净一点。」
芭特谢以带着怒气的眼神看着我。
「他是我尊敬的伯父。我不想和你这家伙或者任何人谈及这件事。给我闭嘴。」
「不,我不闭嘴。那个时候陷害我的也是共生派。」
这绝不是多管闲事。就算芭特谢生气了也没关系。我的话似乎也出乎芭特谢的意料。
「这就是你成为惩罚勇者的原因吗?」
「是啊。我们的部队因为共生派的假情报而溃灭,我也因此而沦落到必须把快变成『异形』的女神杀掉。『弑杀女神』这件事是事实──但是,我饶不了让我这么做的那些家伙。」
头脑深处相当冰冷。感觉开口说话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也难怪会这样。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好好地跟别人说明这件事。
芭特谢像是想说些什么一样张开嘴巴,但是一直保持着沉默。我却有这样的沉默拯救了我的感觉。不希望她说些多余的话。这比安慰要好上几百万倍。
「芭特谢,老实告诉我吧。现在需要更多的线索。」
我应该也用充满怒气的眼睛瞪着芭特谢吧。大约有一秒钟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把视线移开。我又继续开口表示:
「拜托,请告诉我吧。」
「──马连•基维亚是共生派。」
芭特谢承认了。她闭上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事先跟冒险者公会会长联络过了。他企图让魔王现象取得胜利──我只能杀了他。」
「你没有跟部下提过这件事吗?这样下去你就是一个背叛者。」
「说了又怎么样?让他们继续相信我又有什么用呢。」
芭特谢像是吐出苦涩的胆汁一样说道。
「这样会要他们在对军队与国家抱持不信任感的情况下战斗。还是说,你想要他们发动叛乱还是找出共生派──又或者是要他们离开军队选择其他的生存方式?那是不可能的。」
我心里想着「或许是这样吧」。真想让我们部队那些无情牵连他人的家伙听听看芭特谢所说的话。
「为了他们个人的幸福,我应该成为独自做出如此恶行的圣骑士。今天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一定也会这么做吧?」
「说得也是。我知道了。」
我看向过去的第十三圣骑士团成员。他们或许是因为我们轻声的讨论而感到不安吧,只见他们也开始交头接耳。大概只有佐福雷库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也就是说,你希望那些家伙讨厌你喽?」
「……嗯,是没错。」
「我来帮忙吧。那是我擅长的领域。而且,我也有事情必须让那些家伙去做。」
「等等。你这家伙的做法只会引起无谓的摩擦──」
「──喂,别再闲聊了。要开始工作了!」
我拍起手来并且走到他们前面。以拇指指着芭特谢说:
「在这里的蠢货已经不再是你们的长官或者指挥官。但是呢!既然你们厚着脸皮跟过来了,还想战斗的话就乖乖听我们的命令吧。」
「等一下。你们这些惩罚勇者有什么权力命令我们?」
佐福雷库以讽刺的笑容以及挑衅的眼神反驳了我。
「有作战计画的话是能拿来当成参考。不过你有指挥我们的权限吗?」
「这是统帅霍特•克里维欧斯所命令的,前线阵地的防卫任务。而战斗方式完全交给惩罚勇者来决定。你们则是参加了这次的作战。不是吗?」
「确实是这样。但我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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