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没关系了。必须在旁边看着吾之骑士工作的情形。因为我是『女神』啊。」
「但是──」
「芭特谢•基维亚。感谢你如此忠心,还担心『女神』的情况!」
诺鲁卡由突然发出声音。
声音听起来还是跟平常一样像个大人物。话说回来,基维亚是叫这个名字啊──想不到诺鲁卡由竟然还记得。
「但是!『女神』她希望跟我们一起待在最前线来观览战斗。她必定会保佑我们吧。」
当基维亚说不出话来时,诺鲁卡由又开口继续说着。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
「因此,我以国王的身分驳回你的诉求。可以退下了。好好去尽自己的义务吧。」
「……喂,赛罗•佛鲁巴兹。这个男人到底是……」
「随便点头配合一下吧。因为提出异议也没有什么用。」
「是受到勇者刑的复活影响吗?记忆或者认知变得混乱──」
「本来就是这样了。」
「这样啊……」
基维亚虽然露出更为惊讶的表情,但似乎说服自己别去在意。干咳了一声后就瞪着我说:
「不论如何,看来按照预定进行著作业……令人有点意外。我听说你们是不好好监督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的部队。」
「这个嘛,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的是之前的那个铎达。他真的很夸张。」
「关于那件事……」
基维亚说到这里就打住了。感觉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是怎么了?要抱怨之前的事情是没关系,但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哦。」
「不,不是那样。」
基维亚的视线游移,最后再次瞪着我。
「抱歉。」
「啥?为什么道歉?」
「……我发现之前批评你的事情全是误会。除了铎达•鲁兹拉斯的窃盗之外,也听说你是为了拯救我们圣骑士团的游击队,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会跟泰奥莉塔大人签订契约。」
「嗯,是没错啦。」
但听到对方道歉又觉得有点不太对。
这个女人没做什么坏事。不论是战术上还是战略上确实都没有错,至于那是不是坏事嘛,好像也不是。事情的好坏是由法庭审判来决定。
──关于这一点,我跟铎达可以说是罪大恶极了吧。
「弄清楚这件事后,我就觉得应该要道歉。你在将损害压抑到最小的情况下打倒了魔王。那个时候我没能理解这件事。」
「哎,那个时候你根本气疯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啦。」
「就把它当成是对铎达•鲁兹拉斯所发的怒气吧。话说回来,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好好说明呢。」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而且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接着要面临战斗时,还是带点怒气比较好,你也这么认为吧。」
听见我说的话后,基维亚像是感到不服气般紧闭着嘴巴。
「……既然是一起战斗的伙伴,下一次请好好地说明清楚。」
「竟然把惩罚勇者称为伙伴,你该不会是超级烂好人吧?那顺便让这次的作战轻松一点,我会很感谢你的。」
「别太得意忘形了。」
「至少伙食的配给也追加一些酒吧。」
「你这个家伙──讲话太没礼貌了。够了。总之先完成任务。没空跟你进行无谓的闲聊。这次也是要来告诉你们接下来的作业工程。听好了。接下来笔直往前挖之后,就按照这张地图。」
基维亚在我眼前摊开一张很大的纸。
看见内容后,我忍不住眨了好几次眼睛。到处可见像喝醉的蛇正在跳舞般的线,以及极为抽象的图形混杂在一起。这就是张这样的图。这真的能称为地图吗?
「希望把通道连接到北方。贯通到矿车轨道的话,再来就以这个作业员屯驻所为目标。」
「等等,喂。这个……这是房间?难道说……这是门吗?」
「没有错。」
基维亚皱起眉头。
「有什么问题吗?」
看见她背后那些部下的士兵有的摇头有的正在耸肩。连我都能知道他们想说些什么。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地图有毁灭性的缺陷。
「画在角落这个像狗的是什么?」
「不是狗,它是矿车。一看就知道了吧。」
「……这样啊。」
我回头看向诺鲁卡由。因为涌起是不是自己的感觉有问题的疑问──但这个男人也露出跟我差不多的表情。
「陛下,你觉得这份地图如何?」
「唔嗯。原本以为是中期古典的美相主义维谷迈亚派的抽象画,看来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