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管怎样,她似乎已经放弃捕捉格茨卿了。
桐原虽然自认为是个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穷人,但至少她不会在法律禁止的范围内对动物施加迫害,这点品行她还是有的。
她并不想让格茨卿体会『蟹工船』中的那种涂炭之苦。
「呜嗷呜」
格茨卿又叫了一声,不知它是否听懂了桐原的话。
但似乎已经不再有敌意了。
它从背上跳下来,转过身,屁股朝向这边。
用尾巴发出噗噗的声响。
然后慢慢地离开了。
「你刚刚受的苦就当是对自己轻率行为的惩罚吧」
桐原啪嗒啪嗒地拍打着裙子。
那是一条完全遮住膝盖的长裙。
神户的女高中生穿的裙子是日本最长的。
父亲带我去东京时,我惊愕地发现那边的校服裙子比膝盖要短,于是小时候的我问父亲说「东京的女高中生都是妓女吗? 」。
而父亲用力地握住我的肩膀,一边认真地对我这么说道「在进入社会之前,不要那么随心所欲地发表自己的言论。为什么不管我跟你说多少次你就不明白呢」。
只有那一点父亲是正确的。
但我当时真的是怀着坦诚的心情,认为东京的女高中生很多都是在卖的——虽然我现在知道我错了,但当时我真的是那么想的。
我这样回忆着。
「藤堂君,请不要盯着看我裙子和袜子之间裸露出来的绝对领域了。不过裙子里面倒是可以给你看。你要负责」
「才没看」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神户的女高中生都是如此的长裙派呢。
我在的重点学校校规基本上是自由的,而且班上也有穿迷你裙的同学。
我估计那人肯定是在卖。
「藤堂君。回去吧。请我吃冰淇淋。请我喝咖啡。请我晚餐吃烤肉。啊,上面说的顺序反过来更好」
「要求还真多」
「因为我很生气所以要暴饮暴食。用藤堂君的钱」
……我知道了。
桐原想要钱。
只有这次她不是以金钱为首要考虑,而是出于好意,想把格茨卿交给一个她误以为是动物爱好者的人。
以及她认为就算花了我的钱,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这件事。
我成功理解了这三件事。
「烤肉要自助的就行了!呀!」
桐原用力叫道。
明明是用我的钱吃饭,却说得像是在卖我人情似的。
桐原并不是照顾我钱包里的钱,她只是喜欢吃自助而已。
虽然是我来支付全部费用,但由于根深蒂固的贫穷心态,有时我会犹豫不决地迟疑于追加订单。
我只是想不带任何顾虑地尽情享用美食,然后吃得饱饱而已。
不过,算了。
两个人也花不了一万日元,一笔小钱而已。
我并没有说出如果被桐原听到,她就会一边滴溜溜地看着我,一边说着「唔哦哦哦哦!去死!去死!」地作势要来打我的这样的话。
我叹了口气,用手机搜索着附近的烤肉连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