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进入,所以在宫乌面前难以启齿。但是大家都这么做啊!」小梅毫无歉意,试图岔开话题。「指责我们的行为不当之前,我觉得那些放弃自己的职责,收取贿赂的官吏更可耻。」
雪哉没有中她的计,冷然地继续质问。
「当你听说栖合的人遭到残酷杀害,不担心下人的安危吗?」
小梅装糊涂,蹙起眉头说:「他们不是下人,是父亲找来的帮手,我不认识他们,也不关心他们的死活。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更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
「我认为那两名帮手就是猿猴,你认为呢?」雪哉面无表情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即使真的是这样,我也没有发现。」小梅嘴唇发抖地说道。
「你说你们带去栖合的是酒。」雪哉不理会小梅的回应,维持一贯的语气继续责问。
通行文件上写着他们搬运的物品是酒,但在栖合发生惨剧之后,根本没有看到装了酒的酒瓮。
「当然啊!因为那天晚上都喝光了。」
「喝了两辆板车的酒?」
「对啊!因为是来自中央的好酒,在宴会上全喝掉了,大家都很高兴。」
「你喝了那些酒之后就很想睡。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是这么说的。你还说,在宴会上喝了酒。那就是你们带去的酒吧?」
小梅回想起自己以前说的话,轻轻「啊」了一声,双手捂住了嘴巴。
「你喝了酒之后,整整昏睡超过一天。大夫说,可能被下了什么药。」
如果酒中加了迷药,小梅以外的人也喝了相同的酒,应该也会陷入昏睡。只有小孩子没有喝酒,北领那些爱喝酒的大人因为药效的关系,个个都睡死了。
一旦遭到猿猴的攻击,根本不是对手。
「我刚才说了,并没有看到装了酒的酒瓮,但有装了其他东西的酒瓮。你认为……那里面装了什么?」
小梅惊愕瞠目,默不作声。
「是可怜的栖合居民,被剁成碎块,用盐腌渍起来!」
雪哉用不同于才方平淡的语气,流露出真感情,怒吼了起来。
小梅听到雪哉的暴叱,害怕地退了一步。
「原来如此,仔细一想,就会发现是很有效率的方法。你们把加了强烈迷药的酒送去村庄,猿猴又把喝了酒的村民用盐腌渍起来,只要装回已经喝空的酒瓮就好。」
「……别说了。」
雪哉无视小梅的低声制止,毫不留情地继续严厉指责。
「之后再像原来一样盖好盖子,就可以带回中央。路上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酒瓮里装的竟然是八咫乌,板车还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不要再说了。」
「至于那些愚蠢的宫乌,只要贿赂一下就搞定了。如此一来,他们甚至不会查看酒瓮里装了什么,你们就能神鬼不知地把用盐腌渍的遗体运回中央。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都是那些宫乌没有尽忠职守,也没有想到酒瓮里装的竟然是自己的同胞,都是他们的错啊!」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说了吗!」小梅失声尖叫,捂住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
「为什么不想听?你只是和大家做相同的事,根本没有任何过错。你大可抬起头,落落大方地这么说。」
小梅泪流满面地哭诉:「很抱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确觉得父亲和那两个男人的态度都有点奇怪,但只是这样而已。因为我一直都在睡觉,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的样子怎么奇怪?」雪哉口气激动地质问。
「因为父亲一直忐忑不安,感觉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那两个男人都很沉默,即使我跟他们说话,他们也都不吭气,只是对着我笑,感觉很可怕。」小梅抽抽噎噎地哭道:「但他们力气很大,一个人可以牵一辆板车到栖合。我也觉得他们简直不像八咫乌。」
她说,在乡长官邸得知栖合的惨案时,她第一次联想到这种可能性。
「既然这样,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并不知道真相,而且也不知道父亲的安危。」
小梅用袖子擦了擦脸,红着双眼,凝视着雪哉。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如果和那两个男人有关,我父亲应该还活着……」
虽然小梅察觉父亲和栖合袭击的事有关,却仍想要袒护他。
「听到你刚才说的话,我就搞更不清楚了。我父亲虽然很混帐,但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可能只是被猿猴利用了。」
事到如今,小梅还是想辩驳解释。
「即使猿猴要他协助做这么可怕的事,他一定会很害怕,绝对无法做任何事。他应该是被猿猴骗了,遭到利用后,和栖合的人一起被猿猴杀了。」
雪哉看着泪眼婆娑的小梅,冷冷地驳斥。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猿猴的目的,是偷偷把盐渍的八咫乌带回中央,不被其他八咫乌发现。」
既然必须通过关隘,还得走很长的路,猿猴不可能杀了协助者。
皇太子和雪哉去栖合时,小梅的父亲应该就在附近,只是他们并没有发现。
「谁知道啦!」小梅崩溃地哭喊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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