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好,既然你死都不愿承认,那我就不客气了。」
马醉木刚才被白珠推倒在地,看到刀身发出的冷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不要……求求你、不要……」
马醉木抵抗的声音比她想像中更柔弱。白珠对她的求救声无动于衷,她也满脸苍白,举起怀剑,朝向马醉木扑了过去。
「……如果你想恨我,那就尽管恨吧!」
马醉木尖叫起来。随着轻轻沉闷的声音,马醉木瞪大的双眼看到白珠用怀剑割断了她的和服裤裙的结,布片无声无息地落在岩石上。
「你给我赶快回去春殿,收拾东西回府,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白珠站了起来,冷冷地对着抓着裤裙喘着粗气的马醉木说完,白珠粗暴地抓起马醉木的衣服,把她整个人用力推进水里。
水很冷,浮在水面的枫叶都乱舞起来。被推下水的冲击和水的冰冷,让马醉木快要溺水了。她死命挣扎,吃了好几口水,伸出手想要求救。
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马醉木!你不要慌张!」
那人说话的同时,用力将她拉出水面,她一站起身便不断地咳嗽。蓦然,她发现脚下是完全可以站立的浅滩,抬头一看,终于瞧见刚才跳进水里,不顾衣裳湿透,把自己抱起来的人。即使满脸都是水,视线有点模糊,仍可瞧见那人一身红衣
「真、真赭薄公主?」马醉木不禁大惊失色。
「没事了,你站起来。」真赭薄抱着马醉木安抚着,接着呼吸急促地瞪着白珠,质问道:「白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到底想做什么?」
白珠听到真赭薄责问,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露出了漠然的讥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是马醉木公主自己跌倒,掉进水里的。」
「你不要装傻,我全都瞧见了,亲眼看到你动手把马醉木推下水。若让藤波公主知道这件事,看你如何交代?」
真赭薄咄咄逼人,白珠依旧嗤之以鼻地冷笑。
「事到如今,你认为我还会怕藤波公主吗?更何况刚才只有你一人看到,只要我主张是东家和西家沆瀸一气想要陷害我,没人敢对北家出手。」
「你脑筋有问题吗?我相当于西家家主,宗家怎么可能不相信我?」真赭薄斥责道。
「秋殿公主,这句话该由我来说。虽然我之前都没吭气,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天真、这么蠢。」白珠一脸不屑地看着真赭薄,嘴角噙着讪笑问道:「你是否有一个弟弟?」
这个突如其来的提问,让真赭薄一时说不出话。
「……你说什么?」
「我听说,他即将进入劲草院,没错吧?」
马醉木瞥向真赭薄的脸,发现她露出了畏缩的神情。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劲草院大部分老师和干部都是北家武人,若你为弟弟着想,最好对我客气点。」
真赭薄瞭解了白珠这句话的意思后,顿时脸色发白。
「……你是在威胁我吗?」
「对,没错,你终于知道了吗?你和马醉木都太迟钝了,简直让人受不了。」
白珠冷笑着说。真赭薄一时语塞,但很快就勇敢地露出了从容的表情。
「你是认真的吗?你说这种话,难道西家就会乖乖听从吗?」
「那你就试试看啊!」白珠一派轻松地说:「你真的那么蠢吗?政局已经和你想的大不相同了。」
北家的军事势力很强大,政治实权都集中在南家和西家手上,也因为这个原因,加入宗家的武人人数相当少。
「如果北家和南家联手,西家就面临最大的困境。刚登殿时,被你瞧不起的北家乡下公主现在掌握了你的命运,对你来说,应该是晴天霹雳吧?但是,你家除了靠中央狐假虎威以外,没有任何能耐,你以为北家之前为什么对你家唯命是从?都是为了今天让我入宫所做的准备。」
白珠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
「北家并不是追随西家而已,而是韬光养晦,静静等待掌握政权的机会。是不是很可笑,你应该做梦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竟然需要看北家的脸色。你这叫自作自受。」
白珠露出得意的笑容,真赭薄用力吸了一口气。
「南家、南家不可能允许你入宫……」
白珠镇定自若地摇了摇头。
「何以见得?如果以这次入宫作为交换条件,北家和南家联手,对他们来说,不是很划算吗?」
真赭薄想起了滨木绵破坏七夕宴的身影……当时,她说了什么?
『你的美貌根本无法发挥任何作用。』
『真赭薄,你可别搞错了,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
『是南家的势力。』
滨木绵完全没有提到自己要入宫的事!
「所以,皇太子没有来参加七夕宴是因为……」
白珠面无表情地说:「当然是南家为了成全我,打压了西家的主张。我要让你为之前认为北家没有实力,而不把我放在眼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