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之前不是笼络她,要她帮你做很多事吗?现在是不是觉得她碍事,所以就收拾了她?这很像是诡计多端的东家会做的事。」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五加怒不可遏地大声质问的同时,前一刻还失魂落魄的藤波公主抬起头,怒目圆睁地看着白珠。
「白珠!你侮辱姐姐,就等于在侮辱我!你搞清楚状况了吗?」
藤波虽然脸上带着泪痕,但还是满脸怒气地大声斥责。
白珠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看了藤波一眼,把脸转到一旁。
「有宗家撑腰这件事,不是更启人疑窦吗?」
「公主言之有理。」茶花也气鼓鼓地说:「泷本姑姑假装中立,根本不值得信任。」
「你说什么——!」
「够了,烦死了,都别再说了!」
真赭薄忍无可忍地加入了战场。
「说什么〈乌太夫〉,太可笑了!樱花宫原本是宫乌的子女相互切磋,磨练自我,成为出色樱君的地方。现在这样相互诋毁,根本是本末倒置。」
「如果早桃是自杀,秋殿公主不是也有责任吗?」
白珠若无其事地说,真赭薄露出讶异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
「上次的事情闹那么大,她的精神当然会无法承受。更何况早桃被人发现时,不是披着你缝制的那件和服吗?一眼就可以看出秋殿与把早桃逼入绝境脱不了关系,还是说,」白珠露出故作无辜的微笑问:「是你杀了她?」
真赭薄瞪大了眼睛,当场愣在那里。
「你血口喷人……」
「你是不是舍不得自己缝制的那件衣服?我记得你当时情绪很激动,你是不是想要拿回那件衣服,结果不小心失了手?果真如此的话,希望你从实招来。」白珠断言道,「樱花宫不是宫乌的子女相互切磋,磨练自我,成为出色樱君的地方吗?既然把一名侍女逼上了绝路,就没有资格继续留在这里。」
「不是这样!」真赭薄大叫一声,整个人弹了起来,「才不是……和我无关!我没有做任何事!」
「你认为自己没有责任吗?真是寡廉鲜耻!是你逼死了早桃!」
「白珠,够了没有?」滨木绵瞪着白珠,大声地说道:「你根本不在意早桃是怎么死的,你只是想谴责其他家的人,但也不能恶劣得太过分了。」
「夏殿公主,你不要多嘴,」白珠又转头看着真赭薄,发自内心地笑着说:「是你的过错,你害死了早桃。早桃太可怜了,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我不是说了和我无关吗!」
「公主!」
真赭薄似乎忍无可忍,最后转身逃走了,脸色苍白得令人同情,菊野和其他去追她的人脸色也都很难看。
白珠神经质的笑声一直在寂静无声的藤花殿内回响。
天还没亮,真赭薄就醒了。
她在昏暗中睁开眼睛,躺在那里发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就醒来,昨晚想到白珠说的那些话,迟迟无法入睡,但最后似乎还是睡着了。
她突然发现身旁有人的动静。
「菊野……?」
没有人回应。她来不及感到不对劲时,就发现黑暗深处有一个影子在移动。她还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那个影子越来越大,来到真赭薄身旁。脸上感受到那个人吐出的热气,对方伸出的手臂袖口碰到了她的脸颊,那是粗布的感觉,真赭薄吓得睁大了眼睛。
「……公主大人。」
那个影子发出不像是女人的粗犷声音时,真赭薄惊叫起来。
马醉木似乎因听到远处传来的惊叫声而醒了,战战兢兢地坐了起来。
「五加?」她叫着睡在隔壁房间的女官。
五加也醒了,用手梳理着凌乱的头发,立刻跑了进来。
「公主,您也听到了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但外面很吵……」
「我派已经起床的人去察看了。」
五加手忙脚乱地整理仪容,刚才去察看的女官尖叫着跑了进来。
「公主,五加姑姑,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那名女官浑身颤抖地报告说:
「藤花殿的中庭满地都是血……」
「你说什么?」
「有一只很大的马死在那里,啊,应该是鸟形的山乌。泷本姑姑说不必担心。」
女官可能太慌张了,说得不清不楚,五加越听越着急,不顾衣衫凌乱,就跑向藤花殿的方向。马醉木迟疑了一下,也立刻追了上去。
「公主,这样不行!」
虽然其他女官制止,但马醉木根本不理会她们。
有好几名女官聚集在藤花殿,所有人都衣衫不整,甚至有人和马醉木一样穿着睡衣。女官们没有想到春殿的公主会来这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