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波公主!」
「马醉木公主,你别管她,那只是小孩子乱发脾气。这种人竟然是内亲王,真是贻笑大方。」
马醉木觉得很尴尬,露出责备的眼神看着滨木绵,但滨木绵悠然地靠在栏杆上。
「该怎么说呢?对大紫皇后来说,目前的皇太子是政敌,刚才带着嘲讽的意思是在激励你:『他充其量只是像马一样的下贱货色,所以会沉迷你的姿色,就看你的本事了。』」
「像马一样的下贱货色?」
「是在说皇太子。」
马醉木还是听不懂滨木绵在说什么。
五加实有看不下去,小声地说:「公主,有人会侮辱那些身份低贱、做苦工赚钱的人,称他们为『马』。这不是什么好话,身份高贵的人通常不会这么说……」
「你似乎话中有话,虽然我不在意。」滨木绵讪笑着说完,转头看着马醉木说:「你竟然连这种事也不知道,看来真的是大门不出的千金公主。」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东家的别邸。」
滨木绵瞪大了眼睛,离开了原本倚靠着的栏杆。
「因为我身体虚弱……也几乎没有和郎君说过话,这次登殿也是临时决定的。」
「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
五加可能对滨木绵的态度感到不满,冷冷地说明。
「公主从小就尽可能避免与外界接触,即使偶尔外出,也只是去主邸,最多到附近赏花而已。」
滨木绵听得目睁口呆,扶额说道:「竟然找了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的女儿来登殿?简直乱来,太离谱了。搞不懂你父亲是在想什么。」
马醉木想起父亲希望她赶快回去,一脸严肃地说:「我猜,他应该什么都没想吧!」
马醉木说得很真心,但滨木绵并不予采信。
「听说东家诡计多端,我猜想一定有更深的城府,也许有另外的最佳人选。」
「最佳人选?」马醉木疑惑地反问。
滨木绵以一脸很瞭解状况的表情说:「就是宗家的长子啊!你连这个也不知道?目前的日嗣皇太子是次子,而且并非正室所生。大紫皇后虽然有亲生子,但硬是被迫让位。」
「即使是正室生的长子吗?」
「是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听说当今皇太子才是真正的金乌。」
真正的金乌?马醉木觉得这种说法似乎有蹊跷,于是不再多言。
然后,滨木绵并没有察觉马醉木的态度,继续说了下去。
「大紫皇后来自南家,那些嫉妒权力都集中于南家的人,硬是把她的儿子从日嗣皇太子的位子上拉了下来。虽然现在表面上很平静,但私底下有不少人仍然信奉之前的皇太子,因为现在的皇太子是个呆傻的瘦皮猴。」
「既然这样,你可以赶快走人啊!这里可没人拦着你!」
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马醉木惊讶地抬起了头。
「呃,你是真赭、薄公主?」
「你好,马醉木公主。你被坏女人缠上,真为你感到难过啊!」真赭薄皮笑肉不笑地说完,转头瞪向滨木绵说道:「你竟然把有可能成为自己丈夫的人,说得一文不值。既然你这么讨厌他,当初别来登殿不就好了吗?」
「笨女人,」滨木绵也露出了大胆无畏的笑容。「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讨厌』这两个字,不管他是不是脑袋空空,我都爱那个人。」
「你只是爱他是日嗣皇太子的身份吧?」
「你很瞭解状况嘛!南家的女人都这样,和风骚的西家女人不一样。」
滨木绵低声笑了起来,真赭薄露出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两人之间似乎冒出了火星。
「夏殿公主,原本我还很期待见到你,看来我们是处不来。」
「秋殿公主,我也有同感,我也不喜欢招蜂引蝶的女人。」
「太放肆了!」站在真赭薄身后的女官喝斥道:「你知道她是谁吗?这位可是堂堂的西家长公主……」
滨木绵不耐烦地打断了女官的话。
「我是南家的长公主,是谁在放肆!下人给我闭嘴!」滨木绵厉声地说完后,转头对着真赭薄从容不迫地笑着说:「你就垂涎地看着吧!即使勾引笼络皇太子,最后还是由家族的实力来决定,你的美貌根本无法发挥任何作用。」
真赭薄也露出艳丽的微笑说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中央的人可都没忘记当今陛下的下场如何,我会发自内心祈祷,你不会变成大紫皇后那样。」
「你还真是好心啊!」滨木绵不屑地说,拖着长长的裙摆转身离去。「真让人不舒服,回去了!」
跟在滨木绵身后的女官,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默默跟着她离开了。
真赭薄看着她踩着重重的步伐,走回自己宫殿的身影,用鼻子哼了一声。
「别看南家那样,其实现在已经没什么实力了,反而是西家越来越强,因此让他们的内心很焦虑。」
她们前一刻的针锋相对让马醉木看傻了眼,听到真赭薄的话,笨拙地转头问:「焦虑?」
「对啊!因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