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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柱之间,黑白相间的衣服摆动。抚子皱起眉头,右手握紧人道之锁链。
「欢迎光临——!」
「……正想找你呢,法纽。」
蒙着眼睛的女仆笑着。她一边的手拖着一把洋钟样式的狼牙棒——上面沾满了鲜血。
「您竟然记住了法纽的名字。真是无比荣幸……!」
法纽提起围裙裙摆,优雅地行了个屈膝礼。
下一秒——鲜红的狼牙棒朝着抚子袭来。
「请收下!这是我的谢礼……!」
「开什么玩笑——!」
抱着骂骂咧咧的天娜,抚子勉强避开了从上方挥下的狼牙棒。伴随着轰鸣,铁块砸在地面,在蜘蛛网状的地板上留下了新的裂痕。
「喂!狱门牡丹的协力者不是狱门芍奈吗!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这件事不是显而易见嘛……」
法纽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摸向项链。仔细一看,那是一个刻着『FANU』字样的项圈。她骄傲地展示着那个散发着廉价光芒的饰品。
「法纽是宠物!不能算作协力者!」
「……你说什么?」
「法纽是宠物!是夫人最喜爱的宠物!」
法纽开始旋转起舞,仿佛在与血迹斑斑的狼牙棒跳着华尔兹。
「宠物不是人!所以,我们……!」
一个接一个——抚子茫然地看着聚集在法纽身后的仆人们。
他们都穿着相似的燕尾服或女仆装。手中拿着刀刃或钝器。而且,他们全都戴着项圈,刻有『犬』字的铜牌摇晃着。
仆人们的眼睛和嘴里不断流出类似暗红色血液的液体。
「……救」「救救、我……」「至少、让妹妹……」「让我、回去……」
所有人都在笑着,带着抽搐的笑容祈求帮助。
在戴着项圈的仆人面前,唯有法纽一人,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大喊道。
「我们啊,可以随意使用!」
「……哈哈哈。你们可知人权?」
就在天娜发出干涩的笑声的瞬间,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仆人冲了过来。抚子猛地跳起,躲开了刺向她的长枪。她蹬了一下圆柱的侧面,朝着刚才的大门跑去。
「开什么玩笑……!」
抚子一脚踢向大门,咒骂起来。刚才还能打开的大门,现在却纹丝不动。
一位看起来与她年龄相仿的女仆,流着眼泪,挥舞着菜刀向她袭来。其他女仆和男仆也纷纷发出哀嚎逼近。
「太过分了……!」
「振作点!那边,可以过去——!」
在天娜的催促下,抚子从制服的间隙中穿过。
而后,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白石灰雕像。那是一个戴着王冠、手持权杖的威严的女王像。
在看到那酷似牡丹的冷笑的瞬间,抚子便意识到这是个陷阱。
她立刻试图改变方向,但雕像中心比她的动作更快地裂开,喷射出鲜艳的粉红色花瓣雨。
「不好,这是——!」
抚子抱起想要做出某种防御的天娜,试图远离雕像。
然而,她在中途突然跪倒在地。甜腻的花香使她的意识逐渐麻痹。飞舞的花瓣,仿佛要剥夺她的五感。
最终,抚子的视野被不详的粉红色所吞噬,失去了意识。
◇ ◆ ◇
————电梯发出悲鸣般的声响,停了下来。
眼神空洞的樒堂翡翠从门中走出。迎接她的是一个瘫软的樒堂翡翠。
「能睡一个小时吗……?」
「不行啦~你不是被吩咐要做派之类的麻烦事吗~?」
「呜呜。那就睡三十分钟。一个人值班好辛苦哦……」
目送着随时都可能倒下的翡翠离开,翡翠转过身。
这是一个毫无趣味可言的小房间。冰冷的石墙被微弱的红光照亮。
光源之一是天窗透进的、被染成红色月光。
另一个光源则是安置于房间中央的巨大肉块。它贴着奇怪的符咒,被稻草绳捆绑,还插满了生锈的剑,发着朦胧的光芒。
尽管变成了如同剑山般的状态,肉块仍在缓慢而持续地脉动着。
「啊——烦死了烦死了……又长出血管了。」
翡翠拿起放在一旁的园艺剪,咔嚓咔嚓地剪断延伸到地板和墙壁上的红蓝管子。每次剪断,都会有发出红光的血液滴落,流进排水沟。
剪完一轮后,翡翠把椅子拉到肉块前面。
「让我想想……各船垂己头,饮其中酒。饮此酒,醉……」
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