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贩卖机后探出头,疑惑道。
「天娜……?」
「──喂!点完名了吗?」
听见狼烟的声音,两人朝面包车的方向看去。
看来大体的搬运工作已经完成,哭壶家的人已准备好随时撤离。狼烟正同方才的女无耶师朝面包车走去。
「完成了。只剩下少主您了。」
「是么。我强调过多次了,请称呼我为女仆长──」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狼烟同女子欲要离开,抚子朝着他的背影出声道。
「我会找到从这该死的团地离开的方法。目前,我打算探查一下通往心脏部位的路。要说藏着些什么,应该就在那儿吧。」
「没错。据说蜡梅羽一族就藏在那里。」
「嗯……还有呢,提前说好,我没打算跟你们搞好关系。」
狼烟一边走向面包车,一边将食指指向抚子。他的手上渗出些许鲜血,那是他刚才击打电线杆时留下的伤。
看着血滴落在地上,抚子微微动了动眉头。
「……随你便。」
「正有此意。毕竟,你们的同伴偷了我们的两辆车。这件事要是没了断,我们可没什么理由协助你们。」
瞬间,雪路朝白羽──抚子朝天娜以骇人的气势看去。
「……嚯,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位同我一般的绝世美女……」
「公务还请理解。」
法外狂徒一号佯装不知,法外狂徒二号理直气壮。
法外狂徒二号的脑袋被狠狠敲了一下,听着这令人愉悦的声音,抚子打开了挎包。
「虽然算不上什么赔罪……这些给你吧。」
她递出崭新的绷带和消毒药,狼烟明显警戒了起来。
抚子指了指他那仍在流血的手。
「哭壶家缺物资吧?你打算用自残的方式来消耗吗?当然,如果你不需要的话,我倒也无所谓……」
「……哼,拿你没办法。」
狼烟像抢似的接过了绷带和消毒药。
「我是无耶师里最有气度的男人,就饶了你吧。」
「是、是么……那还真是感激不尽。」
狼烟出言不逊,但却优雅地行了一礼,这让抚子有些不知所措。
「切……真是土气的举止……」
狼烟随意地把消毒药洒在手上,终于是朝着小巴士走去。这时,抚子忽然想起了刚才她打算问狼烟的问题。
「喂。告诉你蜡梅羽长啼在这里的人,究竟是谁?」
「嗯?啊——是樒堂翡翠那女人。」
——抚子一瞬间没能理解他说的话。
「她好像被月醉那群人袭击……已经死了。但在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了我们……『阻止长啼』。」
抚子试图用各种形式解读狼烟方才说出的那些话的含义。
mitangfeicui——mi tang fei cui——樒堂翡翠。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凌晨。所以我们才从拇指街区远道而来——」
「——哈?」
天娜停止了挥动扇子的手。珊瑚珠色的嘴唇带着微笑,编织出话语。
「可她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翡翠游戏厅呢……?」
奔跑、奔跑、奔跑——一行人飞奔向翠鸟游戏馆。
「呼、呼……为什么要把摩托车还回去啊……!」
「那本来就是哭壶家的东西……物归原主理所当然。说起来,你们一开始就不该偷……」
「我可没有前辈你那样的体力啊——!」
「——到底怎么回事?我刚才确实看见翡翠被掳走了啊。」
不顾争吵不休的仪式官们,抚子回过头去。
拱廊街已经被远远甩在了后面。但那血腥的薄暗依旧侵染着她的五感,挥之不去。抚子觉得自己大致是无法忘掉那一幕。
「而哭壶家的人今早……目击到了樒堂翡翠在拇指街区死亡的情形……地点和时间都对不上。这么看,难不成是同一个女人有多个分身……?」
「哎呀,真是古怪呢。」
天娜拭去滴在鬓角上的汗,咧了咧嘴。
「何为真,何为假?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从一开始不喜欢那女人。」
「这是所谓的同类相斥吗……」
「注意你的言辞啊,杂犬。」「哼……要是不注意呢?」
「……我是不是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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