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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迅速逃走,雪路则以几乎等同地震的脚步声紧追不舍。
「你这蠢货……!我不是说了不要擅自行动吗……说了多少次,说了多少次……!」
「结果上来说不是帮上忙了吗—!」
仪式官们打闹着,而抚子则注视着黑天狗的残骸。
它已经没有任何人形的痕迹。那里剩下的只有破烂的衣物和散落的土块、泥水。三支箭深深地插在其中。
「……这也是狱门家的错吗?」
「别着急下定论。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天娜轻轻拉了拉抚子的肩膀,引着她朝楼梯口走去。虽然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但琥珀色的双眼却毫不疏忽地紧盯着土块和泥水。
「再说,你也没有任何过错,不是吗?」
────真的吗?
抚子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天娜,摸了摸脖子上的疤痕。
那个黑天狗说过类似『在二月十一日与抚子见过面』的话。
而且现在,抚子仍对天娜有种奇怪的内疚感。遗失的二月十一日——两天前,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呐,天娜,我是不是对你——」
砰——粗暴的开门声打断了抚子犹豫的声音。
「你、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啊,是哭壶!」」
随着愤怒的喊声,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出现在她们面前,天娜和白羽表现出了奇怪的反应。
两名哭壶家的无耶师把各自的武器对准抚子等人,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那颇具压迫感的姿态令雪路摆出拳击架势,抚子也站到了天娜前面,护住了她。
「月醉!蜡梅羽!」「怎样都好!要杀就全部一起——啊!」
「──滚开。吵死了。」
突然,哭壶家的两人向前倒了下去。
显然是被站在他们背后的某人狠狠踹了一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本已做好战斗准备的抚子等人不由得愣住了。而更让人惊讶的是,紧跟着两名无耶师出现的人——
防毒面具、白色围裙、黑色连衣裙。
整齐扎起的金发旁,白色的头饰在微微晃动着。
无论怎么看,她都像是一名女仆。戴着防毒面具的女仆出现在了屋顶上。
「每次都这么嚣张。一点也不优雅。」
低沉的声音从防毒面具后传出,听起来像是个年轻男孩的声音。
戴着防毒面具的女仆装少年无视了那两名痛苦挣扎的无耶师,走上屋顶。他看了抚子她们一眼,然后又望向黑天狗的残骸。
「哦哦……这是怎么回事?情况有些不一样啊。」
「……你是谁?」
抚子暂且开口问了问那个抓挠着金发的防毒面具少年。
听到声音,他再次看向抚子。由于他的脸完全被防毒面具遮住了,所以表情比叔叔和雪路还难以揣摩。
尽管如此,他与哭壶家的其他人——与团地里的无耶师不同,并没有给人太多的敌意。
「我是哭壶家的代理家主,同时也是女仆咖啡厅『哈米吉多顿』的女仆,哭壶狼烟。」<注:哈米吉多顿,为armageddon音译,意为世界末日>
「……我是狱门抚子。」
尽管对这古怪的信息和优雅的鞠躬有些不知所措,抚子还是轻轻打了个招呼。
而这份困惑,却因狼烟的下一句话,变成了惊愕。
「狱门——你们杀了那边的蜡梅羽长啼,对吧?」
松明丸的红光下,没有丝毫阴影。
然而,蓝色的蜃景却更为剧烈地波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