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落在无耶师耳边──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天娜迅速退开。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无耶师的反应,就在面前轻轻地摇了摇扇子。
没有反应。无耶师目光呆滞地仰望着虚空。
「……真是有效得可怕呢。」
「哇—!天娜小姐的诱惑术太厉害了!走吧,原日本三妖!」<注:日本三妖,即玉藻前、酒吞童子、大天狗>
「……老实说,我希望你别再提我这名字。」
天娜露出微笑,跟着白羽上了摩托车。
「哦,这画面就像《罗马假日》啊!」
「嗯……那我就是奥黛丽·赫本么……也不错嘛。」
「说得对!天娜小姐睡觉的时候用的是香奈儿五号香水吧!」
「那是玛丽莲·梦露的款式啊──比起这个,你有定目的地吗?」
「当然啦。我也不至于这么像逃犯!」
两个法外狂徒骑着偷来的摩托车在神去团地飞驰。穿过狭窄的小巷后,不久,她们在一栋小型建筑前停了下来。
「翠鸟游戏馆」——褪色的看板上,翠鸟吉祥物竖起了大拇指。
而上面还印着「珍爱花朵」的文字。
「……爱护自然宣传得也太过头了吧。」
「对啊,明明这个团地的花草都没人正经打理。——好啦,欢迎来到白羽酱的城堡~如你所见,这里的特点就是采光不好。」
白羽「乓帕卡乓」地哼着歌,推开了破裂的玻璃门。
说得好听点,这内部装饰是复古风——说不好听点,那就是老旧。虽然放着几台对战格斗游戏机和抓娃娃机,但都是年久失修。
穿过充斥吵闹电子音的空间,两人走进了后面的休息区。
「这地方不受那群无耶师欢迎。那些人都喜欢那奇怪的阳光,所以这里相对安全。」
白羽悠闲地坐在折叠椅上,而天娜则是环顾四周。
「……那家伙不在吗?」
「啊,你是说雪前辈吗?前辈因为调查的缘故,今天早上出门了。地形变化相当大……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回来……」
「嗯……原来如此。那么,我得在她回来前离开这里。」
「慢着慢着!」
白羽在椅子上转过身,故意撅起嘴。
「那可不行哦,天娜小姐。难得在这破团地和熟人聚在一起。咱们还是一起行动吧。这样更安全。」
「开什么玩笑。对我来说,那人不在我精神还要安定的多。所以,我一个人——」
「……冷静下来想想吧。如果是抚子,她会怎么判断呢?」
天娜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她不耐烦地合上扇子,踏着重重的脚步声朝白羽走去。
「……要是天亮了她还没回来,我再离开。」
「不愧是天娜小姐!明智的判断。」
天娜难得明显露出不快,哐当一声拉过椅子。她把肩上挎着的包放下——然后突然盯向自己的右肩。
她动了动手指,将手臂抬起又放下。
并无疼痛感,也无麻痹感。右臂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令天娜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怎么说也——」
「——『康复到这种程度不正常』,对吧?」
白羽咧嘴一笑,用指尖随意地转动着偷来的摩托车钥匙。
「其实啊,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右手也受伤了。我被卷入哭壶和月酔的激烈争斗……都开放性骨折了,很糟糕吧?」
天娜注视着白羽玩弄钥匙的右手。那只手刚刚还灵巧地操弓对付哭壶家的无耶师一众,根本看不出受了这般严重的伤,甚至于折断的骨头都从皮肤中破出了。
「原来如此——这是松明丸的力量么。」
「没错。任何伤口、疾病、诅咒都能治愈和净化……至于能治到什么程度还不清楚,但至少我的右手现在是这样的……不过,可能和前辈粗暴地帮我复原骨位也有关系。」
「难怪月酔施疗院会追求松明丸……从附体中解放出来是他们的悲原。」
白羽脸色苍白地揉着右手,天娜则认真思考着。
「对哭壶家来说,松明丸的秘术也很有吸引力。」
「是啊。听说他们本家在八裂岛邸的那次事件中毁灭了,家族中闹得不可开交。」
「……但我不明白的是,蜡梅羽一族的意图。」
天娜摇着扇子,回想起在团地横行的拟天狗。
据说那些拟天狗乃蜡梅羽一族,但他们已经失去了人类形态。甚至连他们有何种意图都不得而知。
「为何会把我们困在这团地里?为何会执着于太阳?如果他们的目的是重新翱翔于幽世的天空,那便有更简单的方法才对。」
「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