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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地方……」
抚子小心翼翼地窥视着那如洞穴般的——不知名公寓的大门处。
牛头不见了。只有无数被遗忘的信箱并排着。
「是看错了吗?但是……」
「喂……要是什么都没有的话就走吧。呆太久连我们自己也可能会被卷进去。」
抚子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而天娜则抓住了她的肩膀。
抚子小心翼翼地转过身。那奇怪的牛眼睛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总觉得,那对眼睛在某个地方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后背。
「嗯……我们走吧。去更远的地方——」
——蛇的气味,让空气滑腻起来。
天娜正要迈开脚步,抚子突然抱住了她,向后跳开。
「呜哇——!」
天娜的惊呼刚落,路面便出现了裂缝。
有人从附近的建筑跳了下来。这个高大的家伙收回挥空的凶器,毫不犹豫地朝抚子二人挥出一只手。
破空声响起——抚子挥舞着人道之锁链,随着尖锐的声音,红黑色的注射器被击碎了。
「……开什么玩笑。」
抚子将谩骂着的天娜护在身后,怒视敌人。
这是个奇怪的人,像倚着那长柄武器站立着。
他(她)带着贴满符咒的斗笠,破破烂烂的白衣外披着黑色的防水斗篷,体型不得而知。此外,他(她)的肌肤被符咒和绷带不露缝隙遮盖着。
对方似乎也在注视抚子。在那宽大斗笠的阴影下,一双眼眸闪烁着青白色的光芒。
「……哎呀,是小孩儿吗?」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混杂着嘶嘶的奇怪呼吸声。
「真可怜……明明还这么年轻,却迷路到了这种地方。一定经历了许多可怕的事情吧……真可怜……」
「……红色的花和蛇皮丧章。想必是分院长吧。」
天娜举起扇子防备,出声道。她的嘴唇挂着轻笑,但却没有血色。
「没错……我乃京都分院长,咬月院蛇目。」
蛇目忽然出声,优雅地鞠了一躬。这是,抚子才发现她倚着的长柄武器是一个外形凶恶的点滴架。
「我专攻麻醉科。在神经阻滞注射方面稍有自信。二位有哪里疼吗?我会马上让你们舒服起来的。」
「……袭击居委会的目的是什么?」
抚子握紧了人道之锁链。蛇目缓缓晃动手臂,指了指周围。
「神去团地的这一侧……我们一直挺中意的。松明丸的光照似乎很充足。因此,我们想让他们将地方让出来。」
「就因为这个理由……?」
「哎呀,小姐……看样子你刚来团地吧。」
随着沙哑的笑声,点滴架发出哐当的声音。抚子不禁摆出了防御姿态。
「——在这里,日照权就是一切哦。」
伴随着孕育热意的低语,点滴架指向了松明丸。那尖端锋利得只能用长矛来形容,反射着红光,其周身释放着篝火般的辉耀。
「请看,这生命的光辉……」
斗笠之下,蛇目眯起眼,一副陶醉的模样低语道。
「一个人的生命,尚不如一块榻榻米大小的光照。无论死多少人、无论杀多少人也必须得到……为月醉的……为月的历史,赎罪。」
「……你们为何会追求那太阳?」
抚子瞥了眼如此发问的天娜。她的声音很坚定。但是,抚子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握着扇子的手在颤抖着。
抚子一边警惕着蛇目,一边暗中关注着天娜。
「这是灵魂的疗愈……」
蛇目用被脏兮兮的绷带包裹的指尖抚摸点滴架,蛇目窃窃笑了起来。
「这是永恒的和平……这是伟大的安宁……我等患凭人所寻求的一切,都隐藏在那闪耀的血色星体中……所以,虽然很遗憾……」
纤细的手指,握住银色的支柱——刹那间,抚子动了起来。
剑刃耀跃红光,抚子用护法剑接住了逼近的凶器。那不详的枪形支架和护法剑相撞,在昏暗中迸溅出蓝色的火花。
「两位,请献身于我等月醉吧……」
「妄想!」
抚子咆哮着,打在点滴枪上。但蛇目却巧妙地操纵着点滴枪。
面对瞄准喉咙、如大蛇般的连击,抚子咬紧牙关。
「星座运势再不好也得有个限度啊……!」
与交战的二人拉开一段距离,手持扇子的天娜啧了一声。
「从刚才开始,就没一个能好好说话的家伙!」
「你先跑!——啧,这武器真难对付……!」
抚子发出低吼,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