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着她的心脏。
『这样不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吗!』
这句话,本应是为留住抚子的权宜之计,而不知为何,在说出后它却在天娜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然后,她回忆起抚子临别时的模样。澄澈的赤红眼眸中是隐藏不住的喜悦。
而自己,对着那双澄澈的眼睛,说出了谎言——但。
「————真的,是谎言吗?」
苍蓝色的珠子从指间掉落。它滚落至地板上,在这薄暗之中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谎言、谎言、谎言……何为谎言,何为真实?到底什么是真物,什么是伪物……?确切的事物又在何处……?我啊……我、到底……」
在那呓语般问话的最后,天娜发出如走失孩童般的轻声。
『我等生来厌恶谎言。』——她想起那个阴郁男子的目光。
「已经,搞不懂了……」
天娜的身体蜷缩如胎儿。
她抱着肩膀,指尖陷入,不顾疼痛。就像害怕自己的肉体会瞬间消失一样用力——用力陷入。
然后,在封闭于黑暗的华盖之下,女子发出颤抖的叹息。
「我的一切,不过须臾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