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做实验的话,现场的多米诺骨牌就会被推倒。因此,我选择了真似井隔壁的房间来验证。因为房间布局是一样的,所以完全没有问题。
而且让人意外的是,蜜村也跟着来了。她明明对解决事件一直很消极,怎么突然有干劲了呢。
关于这一点,蜜村皱眉说:“立场上,我不太想引人注目。但目前事情已经闹大了,所以我觉得已经没有关系。比起这个,快点抓住犯人,好安心睡觉比较重要。这几天我一直没睡好,只睡了六个小时左右,很困扰啊。”
不,不是已经睡很好了吗?我想。
到房间后,我把多米诺骨牌和现场同样排好,蜜村只是在一边看着。
放得差不多以后,我走出了房间。蜜村在房间里待机。我拿出铁丝,这是从迷路坂小姐那里借来的。我把门打开一条缝,把弯成L字形的铁丝插进去用铁丝把并排的多米诺骨牌往门前拉。
这次案发现场,东楼一层的房间门,和同属东楼一层的探冈房间一样,门下和地板之间没有缝隙。不仅如此,门关上以后,连线都无法通过。因此如果要在室外移动多米诺骨牌,就只能在门微微打开的状态下用铁丝来操作。
搞了大约十分钟,我擦擦汗,对室内的蜜村说:“怎么样了,多米诺骨牌排好了吗?”
一开门,多米诺骨牌就会倒下。因此人在走廊的我无法确认。房间里蜜村的声音透过门传了出来。
“很遗憾,牌乱七八糟的。
“真的?”
“嗯,多米诺骨牌基本都倒了,这个办法不行吧?”
这怎么可能呢,我想。我可是辛苦了十分钟的。
我打开门走进室内,随着内开的门打开,排着的骨牌也开始倒下。
我犹豫了一会,决定再去现场看看。蜜村跟在我身后。从东楼回到大厅,在从玄关走出院子,然后从打破的窗户进入真似井的房间。明明只是去隔壁房间,却要移动那么远的距离,真是麻烦。
我看着真似井房间里的多米诺骨牌。四面围着真似井尸体的多米诺骨牌,向着大门延伸,停在大门口。第一张骨牌就放在大门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这样只要稍微一开门,就会倒。稍微打开门用铁丝来把骨牌移动的手法是行不通的。
这时,我注意到另外一件事。
“这个房间的地板,和其他房间的不一样啊。”
是啊。蜜村说:“和其他房间不同,看上去显得很廉价。”
其他房间的地板非常光滑,而这个房间的地板却干巴巴的,好像也没有上蜡。摸了摸,触感有些软,感觉很潮湿。就像是梅雨季节里废屋那样。
“没准其他房间的地板是重新翻新过的,因为什么原因,这个房间没有翻新。”
“那是什么原因呢?”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蜜村耸耸肩。
之后,我又看了地板上的多米诺骨牌一会儿,但还是没什么思路,于是决定先去看别的问题。用手机把地板上的多米诺骨牌拍照以后,把门口的骨牌整理了一下。虽然从保护现场的角度来看有点问题,可是不这样的话,门就无法打开了。
我转动钥匙,打开门。没错,这个犯罪现场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门不仅仅被多米诺骨牌堵住,还被锁上了。也就是说,这个房间既是不完全密室,同时也是完全密室。
“某种双重密室吧。”蜜村说。
双重密室原本是指通往房间的门有两扇,每扇门都上锁的状态。这次这种一扇门被两种方法堵住的情况,能算双重密室吗?我也不知道。
顺便说一下,这个房间唯一的钥匙就在尸体边上,但已经确认是真正的钥匙,实际试验后确实可以开关房门。另外,这栋东楼没有万能钥匙,也不用考虑万能钥匙上锁的可能性。
那么,凶手是如何制作密室的呢?我查了一会大门,在那里发现了一个重大的事实。
“蜜村,你看这个锁舌。”
“锁舌?”
“中间不是被切断了吗?”
我指着开着门里飞出来的锁舌。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中间被切断,有着被粘合剂固定过的痕迹,这难道不是重大线索吗?
“嗯,原来如此。”蜜村好像也很感兴趣:“是犯人干的吗?”
只能这么考虑了。
犯人一定是在半夜用了什么工具,弄断了锁舌。当时可能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但现在,住在东楼的人除了真似井以外一个人也没有。包括迷路坂小姐,所有人都住在西楼。这个声音再怎样也传不到西楼吧。
我说出自己的意见,蜜村也表示同意,然后说:“你等我一下”就快步走了出去,一会她拿着钳子回来了。她用钳子夹住锁舌,用力把粘住的锁舌给拉了出来,我不由得啊地叫了一声。
门这种东西,上锁的时候,锁舌就会伸出,所以打不开。那么,如果这东西不存在会怎么样?这意味着旋转把手的时候,也不会影响门的开关。
犯人一定是把切断的锁舌的一端放进门的托架。然后,在旋钮转动的状态下关上门。如果事先在锁舌被切断的地方涂上粘合剂的话,门关上的状态下,锁舌就会粘上,看上去就像没有被切断的样子。
这样的话密室之谜就解决了。我为了确认自己的推理,我转动旋钮,准备关上房门。但是反正了意想不到的事情。门无法关上。仔细一看是约五毫米长的锁舌从门里伸了出来。这五毫米撞到了门框,导致门无法被关上。我把身体的体重压在门上,用力推开门。当然关不上了,门和门框之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