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邻室的灯也会亮起。因此走过去就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隔壁房间里正对着门的位置,躺着一个插着刀的法国洋娃娃。那把刀插在人偶身上,似乎要刺穿地板。刀刃长约三十厘米,正好对着门,正在闪闪发光。
大家都很吃惊,但却没有人尖叫。
隔壁房间除了那个洋娃娃以外,还有两个引人注目的东西,也许可以说是事件的遗留物。
一个是录音笔。就在法国人偶边上。播放以后传来女人的惨叫声。看来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还有一个是倒在离“受害者”法国洋娃娃稍远处的瓶子。那个瓶子里装有一把钥匙。白夜拿起瓶子:“没错,就是这个房间的钥匙。”
现场开始喧哗起来。
“那么,这个房间是——密室吗?”和白夜同龄的推理作家说。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就是这么回事。”白夜说。
“不,这不可能。老师,请把钥匙借我一下。”尖酸刻薄的三十多岁男性评论家从白夜手里拿过瓶子。打开紧闭的瓶盖,取出钥匙,“这是常有的诡计,这把钥匙是假的吧。”
说着,他拿起钥匙,走到房间入口的门前,把钥匙插进门里。
随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尖酸刻薄的三十多岁男性评论家惊叹。
“真不敢让人相信,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白夜说。
“那个,老师。”
“嗯?”
“老师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笑什么呢?”刚出道的十几岁女作家问道。
“我没笑呀。”
“怎么看你都是在笑啊!啊,难道是老师——”
十几岁的女作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认为不需要全部说出来了。等解开这个密室的谜题,再来责问这个老头也不迟。
她对白夜笑了笑,仿佛是宣战书一样。露出笑容的不只是她一个人。和白夜同龄的推理作家,大出版社的年轻编辑,尖酸刻薄的男性评论家都……还有其他的客人,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
我要第一个解开谜题,让这个老头对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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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隐藏活动——《雪白馆密室事件》的推理大赛拉开了帷幕。一个晚上,各种各样的推理接踵而来,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解开真相。
“……”
这就是我在书上读到“雪白馆密室事件”的概要,当时在现场的那位十几岁的女作家(现在20多岁了,得了好几个大奖)的短篇集的最后,记录了当时的事情。我读了很多遍,记得很清楚。
我叹了口气,开始了调查。首先确认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窗户。窗子在位于隔壁房间,正对着主室过来的那扇门。大大的窗户从地板一直到屋顶,正如我记得的那样,中间嵌着金属格子。窗户是滑动式开关的,事件当时好像也开着,但因为有金属格子,所以人不可能出入。
确认完窗户,我决定检查这次事件中最重要的遗留物——装在瓶子里的房间钥匙。我把地板上的瓶子拾了起来。
瓶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小,和相机胶卷的盒子差不多。盖子和果酱瓶一样金属制的,可以拧开。当然,事件发生时,盖子被拧的很紧。盖子的上面有一个很小的“o”型突起物,好像是用来穿绳子的。
我看了下突起物,就把目光移向了瓶子里的钥匙。
“是这个房间的钥匙。”在我身边闲的无聊的迷路坂小姐说道,“是真品,不是复制品,所以请不要弄丢了。”
比我西楼房间的钥匙要小很多,长约五厘米。放进现场塑料瓶子里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大小还不足以穿过窗上的正方形格子。每个格子的大小都比瓶子里的钥匙要小很多,也就是说,钥匙不能从窗户进入室内。但是,如果是在别的地方的话……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迷路坂小姐问道。
我拿着小瓶子,走向房间入口。迷路坂跟在我身后。我们一起来到走廊,我关上门,跪在地毯上,弯下腰查看门的下部。
“你在干嘛呀?”迷路坂小姐惊讶地问。
“我在调查门下面的缝隙。”我回答。
门下面有缝隙。我住的西楼房门并没有这样的缝隙。东楼的房间结构似乎不一样。不过,事先我就知道这个线索。是记录事件的书里写的。
在我说明之后,迷路坂小姐说:“准确说,有门缝的只有东楼的二楼和三楼。东楼是三层楼,一楼并没有门缝。”
“为什么一楼没有呢?”
“那是因为一楼的地板上没有铺地毯吧。”
我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莫非是为了不让地毯挂在门上吗?”
迷路坂小姐点点头。我恍然,又看向那扇门。
这房间的门是朝里打开的,室内和走廊里铺着一样的长毛地毯。走廊里的地毯毛长约七厘米,房间里的毛长度差了一厘米左右。恐怕上面三楼也一样吧。所以,加入门下没有缝隙的话,打开门的时候就会被地毯卡住,不能很好开。
而这扇门下面的门缝,才是密室最关键的地方,虽然被走廊里的长毛地毯遮挡住,几乎看不见了,但那里确实有缝隙。这样的话,得出的结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