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医生啊。”果然是上流阶级。
“是的,名字叫做石川。”
“石川医生啊。”夜月说道。
“这两个人戴着几百万手表这样的高级品,但我反而觉得他们土死了。”
迷路坂发动了毒舌技能,看来她是个毒舌女仆。而且仔细想想她还毫不顾虑地说着顾客的职业和习惯,可能对个人信息不太敏感。虽然作为聊天对象很开心,可是作为酒店工作人员就……
女仆对我行了一礼,准备离开。我忽然想起找她还有事,于是叫住了她。迷路坂小姐看向我的视线带着疑问。
“什么事?”
“怎么说呢。”我喝了口红茶,润润喉道:“我听说这馆还保留着雪城白夜手里得到的房间。”
我说的很含蓄,尽管如此,迷路坂小姐还是一下就明白了:“啊,你也是冲着那个房间来的吗?就是那个《雪白馆密室事件》的案发现场吗?”
我点点头,过去雪城白夜聚会上发生事件的现场。
迷路坂小姐耸了耸肩。
“我完全不觉得密室解谜什么的有什么好玩,当然,给你看看没问题。因为这和意大利料理一样,是我们酒店的卖点。”
我把红茶喝干,站起身,然后问喝着蜜瓜苏打的夜月。
“你去吗?”
“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一口拒绝了,我感到很寂寞。
* * *
《雪白馆密室事件》发生在我所住的西楼对面的东楼二层。二楼的走廊下铺着长毛地毯,踩在上面很舒服。走在我前面的迷路坂小姐停下脚步,指着一扇门。
“就是这个房间。”
就是这个房间啊,我想。
我有些紧张地握住了把手,打开门。这个房间和我住的西楼房间差不多大。大概十畳大小,不过是两个房间相连的结构。房间入口左边的墙上还有一扇门,通往隔壁房间。而那个房间才是《雪白馆密室事件》的真正现场。
我走进室内,穿过左边墙上的门。门现在是开着的。十年前事件发生的时候好像也开着。
走进隔壁房间,眼前是一个人偶。不是被刀子刺了的法国人偶,而是只完好无损的熊。看来插着刀毕竟还是太过惊悚而被替换了吧。
我回想起书上读到的事件概要,大概是这样的。
十年前,雪城白夜举办的家庭聚会上,大家在中央楼的起居室(现已改为酒店大厅)用餐时,听到东楼传来女人的叫声。
大家都吓了一跳,朝声音传来的东楼走去。叫声再一次传来,好像是在二楼。上了楼梯,正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的时候,第二次叫声让大家确定了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抓住门把手旋转,发现门是锁着的。来客之一,和白夜同样是推理作家的人问雪城白夜。
“这房间的钥匙呢?”
白夜回答道:“几天前就丢了。我也不知道丢在哪。但是好奇怪啊,昨天确认的时候,这房间应该没有上锁。”
“这么说,是有人把门锁了?”
“只能这么考虑了。”
这次,另一名客人,大型出版社的年轻编辑问道:“没有万能钥匙吗?”
白夜摇摇头:“没有万能钥匙。”
“但是,你有万能钥匙的吧。我看过你用的。”
“啊,那是西楼的万能钥匙。西楼和东楼的钥匙不一样,西楼的万能钥匙打不开东楼房间的锁。而且东楼没有万能钥匙。”
“为什么没有呢?”
“不知道,为什么呢?我也忘了。”
白夜慢斯条理地说。又有别的客人问她。这是个刚出道的十几岁女作家。
“那么,没有备用钥匙吗?”
“没有备用钥匙。这个雪白馆的钥匙都是非常特殊的东西,不可能制作备用钥匙的。”
“那么,要进去只能打破窗户了吧。”
“不,窗户上嵌着格子,人是不可能进出的。”
“那么到底要怎么才能进去……”
这时,女人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大家都面面相觑。
“没办法了。”另一位客人说,这是个以尖酸刻薄着称,三十多岁的男性评论家。
“我们撞门吧。老师,可以吧。”
白夜勉强点了点头。
几个体格健壮的男人在门口排开了阵势。随着号令开始撞击大门。门发出咯吱声。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次,快到第十次时,门终于发出了巨响。
门一下被撞开,室内一片黑暗,有人摸索着打开了电灯。
灯光照射下的房间里,什么异状也没有。
“该不会是那边的房间吧。”大出版社的年轻编辑说。他指的是入口左边墙壁上的门。那门是通往隔壁房间的,现在正开着。门在墙中央的右侧——也就是房间入口看来内部的位置。
大家战战兢兢走向通往隔壁房间的房门。隔壁房间的照明是和主室一起的。主室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