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且那个房间是密室,门从内侧被锁上了,那个房间唯一的钥匙也在室内被发现。而且不仅仅是找到,钥匙被装在一个塑料瓶子里,瓶子的盖子关的紧紧的。
通称瓶装密室。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白夜的嘴角就经常挂着微笑。谁看到这个就会明白,这个事件的犯人就是她。这是聚会的一个环节,主办者白夜设置的推理游戏。
既然这样,那必须要接受挑战。
在场的都是同行的作家和编辑,大家对密室都有自己的心得。很快就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不久就发展成了推理大赛。
参加聚会的人都说很开心,但最后一定会补上一句“如果解开谜题的话,应该会更开心吧。”
最后,也没有人能密室的诡计。
这就是雪城白夜真正的代表作——《雪白馆密室事件》。当然,这不是刑事案件,也不会审理,但比起三年前发生的日本第一起密室杀人案来,还要早了七年。
十年都没有解开的密室。
至今依然是推理迷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作为现场的雪白馆,成了粉丝们都想去的人气景点。雪白馆现在虽然已经被转卖给了别人,开起了酒店,但现场的房间还保持着当时的状态。据说还留下了类似诡计的痕迹。
“……”
这次夜月似乎以此为诱饵把我带出去。让人生气的是,我还是上了她的圈套。雪白馆的住宿条件有点特别,只接待长期居住的客人。具体来说,只有居住一周以上的客人才能入住。这笔开支可不小,虽然不知道夜月是哪来的费用,但可以去雪白馆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吧。顺便她要找雪人的话,我也可以顺便帮下忙。
* * *
下了出租车,走了一个小时左右,看到了一座桥。是长约五十米左右的木制吊桥。左右是把森林一分为二的深谷,山谷两端架着一座木桥。距离谷底大约有六十米深。两岸都是陡峭的悬崖,人想上下是不可能的。
望着谷底的夜月,忽然发出“哇”的一声。
“从这里掉下去肯定会死吧?”
她说了句废话。不过掉下去确实会没命,所以我们战战兢兢地过了桥。过桥后又走了五分钟,可以看到无路面山路对面白色的围墙。墙相当高,大概有二十米吧。
墙中间有一扇门。门开着,所以直接走了进去。门旁装有监控,镜头把我们拍了进去。
对——是客人。墙里面有一个院子,院子中间有一家酒店。比白色的围墙更白的洋馆。“雪白馆”正如其名,是一栋新雪色的建筑。
院子很大,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把馆周围的土地用墙围了起来。院子里树木很少,地面剥落,到处都是黑土,连花坛都没有。
走到玄关前,一个穿着女仆服的金发女人正在抽烟。年纪二十岁左右,齐肩长发——是染过的。虽然是个美女,却没有化妆,给人以清爽的印象。女仆看到我们后,从口袋里取出便携式烟灰缸,依依不舍地灭了香烟。
“是预约的客人吗?”
女仆冷淡地说。
“是的,我是预约的朝比奈。”夜月说道。女佣点了点头。
“恭候多时了,请进。”
女仆的语气有点古怪,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在等我们。她的态度相当冷淡。不,也许她只是没有干劲而已。
通过玄关,进入雪白馆。女仆走到玄关延伸出来的短走廊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我是这个酒店的女仆,叫做迷路坂知佳。如果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
她用工作的语气说着固定的套话,因此,有事是否真的可以找她,让人抱有疑问。
“是迷路坂小姐啊。”我听到了夜月的小声嘀咕:“是女仆的女仆坂吗?(4)”,看来是一语双关。夜月在记人名字的时候,有用谐音的习惯。
译注:4、迷路的日语メイロ和女仆メイド发音接近。
* * *
穿过玄关的短走廊,就是宽阔的大厅。大厅面积不小于中等规模的酒店大厅,简直不像私人住宅。厅里放着几张桌子和沙发,有几个客人正在享用红茶和咖啡。桌上放着蛋糕盘,看来这里也跟咖啡店一样提供简餐。墙边还有一台大电视。
我和夜月先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前台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短发,毛衣外面系着黑色围裙。给人以咖啡店店主的印象。是个冷静的成年女性,就像把日常之谜带进来解决的美女店主一样。
实际上,她好像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据说这个馆是由她和迷路坂小姐两个人负责打理。
她自报家门叫诗叶井玲子。夜月立刻嘀咕道:“是负责小姐吗(5)。”
译注:5、诗叶井的日语しはい和负责人的日语“支配人”里的支配发音相同。
诗叶井小姐温柔说道:“朝比奈小姐,葛白先生,欢迎光临雪白馆。这里有优美的自然环境和美味的料理——,还有推理作家雪城白夜留下的密室之谜。我们雪白馆的工作人员会全力招待大家的。”
诗叶井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完这些后,按下了电脑上的键,似乎是在确认房间号码。“两位都住在西楼二楼。朝比奈小姐住在204室,葛白先生住在205室。”
说着她走进前台内侧的房间,拿着两把钥匙回来了。那是长约十厘米的银色钥匙,纵长设计,把手上刻着房间号码。她把钥匙交给夜月和我。
交完钥匙,诗叶井小姐开玩笑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