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多亏你救了我的曾孙爱莎,甚至还救了这个村子。」
他说著过来握住我的手。这手的力道还真强。
听说他以前能将弓箭射到一公里远。
真不愧是草原居民。不过,我比较在意长老刚刚说的话。
「你是楚加奇族族长的曾孙?」
我向爱莎问道。她笑著说:「嘿嘿,没错。」
她接著又道「但是……」,然后补充说明。
「族长的孩子有二十八人,孙子有九十二人,曾孙则是多到数不清。」
看来说整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有血缘关系也不为过。天啊,这族长还真厉害。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族长开口了。
「无所谓,不管怎样她都是我可爱的曾孙啊。你能出手相救,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准备了一场小酒宴,希望你能尽兴。」
啪啪──族长拍了拍手,几个穿了美丽民族服饰的女子走了过来。
她们比爱莎年长,看起来是她母亲那辈的。
她们手里拿著盛装马奶酒的酒瓶。看来是要让客人一饮而尽。
我已经成年,虽然能喝但酒量并不好。不过就这样拒绝人家也显得失礼,于是我拿起酒杯一倒。啊……感觉喉咙和胃都要烧起来了。
露娜玛丽亚以宗教上的理由婉拒了。她说地母神的巫女不可沉溺在欢愉之中。
米雅听了直说「还真是古板的神明啊」,接著拿起马奶酒一饮而尽,喝法相当豪气。
就在我们三人以不同的方式接受迎宾酒之后,宴会也正式开始。
族人以我们为中心坐成一圈。
大家围著营火开始热闹欢腾起来。
不能喝马奶酒的的露娜玛丽亚喝著加了羊乳的罗卡茶,那是一种草原特有的茶。
茶里加了许多糖和奶油。她说著「好甜好好喝。」表情也跟著放松许多。
她也让我喝了一口,那独特的香气和滑顺的口感彷佛会让人上瘾。
话说回来,这比马奶酒好多了,所以喝完马奶酒,第二杯我就改倒罗卡茶。
草原居民会敬重酒量好的人,但似乎也没有强灌客人喝酒的文化,我改喝罗卡茶他们也没多说什么。
反倒是米雅,一个女孩子那样大口喝酒,让他们投以惊奇的目光。
「才这一点不会醉啦!」看来连楚加奇村最会喝酒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也希望有一天自己酒量可以好到被说酒量不错,但是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带著醉意大口灌酒,我实在不想变得跟她一样。
露娜玛丽亚似乎和我有同感,在一旁苦笑著。就在我观察著每个人的饮酒方式时,料理也接著一道道地送上来。
每一道都散发著美味的香气。
「这是草原居民的美食。」
爱莎微笑著将一盘盘料理摆好,为我们介绍。
「这道是蕃茄炖羊肉,它的重点是里面的辣椒。这道是羊绞肉做的包子,咬下去有满满的肉汁。还有这道马肉汉堡排也很好吃哦。」
全是用肉做的料理,真不愧是以畜牧为生的游牧民族,我瞭然于心,夹了一块马肉汉堡排来吃。
一口咬下,肉汁瞬间在口中散开来,而且马肉吃起来也不油腻。
「这好好吃。」我不禁赞道,就连平常饮食清淡的露娜玛丽亚也相当赞赏。
「这个实在太棒了。辛香料和酱汁把肉的腥味都去掉了。」
说著她还向爱莎追问料理的方法。似乎是想在冒险旅途上做给我吃。
爱莎很开心地教她,不过看样子唯独马肉的绞肉是学不来了。听她说那个绞肉是将马肉放在马鞍,藉由马匹行走的震动自然做成的。完全是游牧民族特有的料理法。
我能想像那样的做法,米雅在旁听了说:「我的屁股才没那么大,做不出来啦。」虽然没有人问她这个,算了,当作没听到吧。
正当我们享受著游牧民族招待的全套料理时,一些喝了马奶酒心情正开心的年轻人开始跳起舞来。
那是游牧民族历经好几代传承下来的舞蹈,朴实无华。
而我们就在这些游牧民族打著拍子的声响中,享受他们的舞蹈和料理,开心地玩到深夜。
†
宴会虽然持续到深夜,但也不是玩通宵。
不仅村民累了,我们也是。
我看时间差不多,跟楚加奇村村长说我们想休息了。
长老说会帮我们准备好床铺。
似乎要让我们住在他自己的家中。
「你们是夫妇吗?」
村长这样问我。我猜他是想问能不能共睡一张床,当然,我跟他说要分开睡。
虽然米雅有所抱怨,不过我没有理她,各自睡各自的床。
「我还以为会有各自的房间,不过毡帐好像原本就没有划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