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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经过五楼楼梯的人,都被监控拍下来了!”
在同一个地方。
对同一个人。
“如果有不在天花板上映出人影的方法,就能从33号包厢前——”
“已经实验过了!不存在那种方法!”
我无法。
…………视而,不见…………。
“总,总之,是用了一种想不到的方法让被害人从包厢里消失!不可能想得到这世界上所有的方法!!”
“如果要用第五戒(missing)进行推理,那就必须事先证明它的存在!你连这么基础的规则都不知道吗?”
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放弃思考。……你说,这就是侦探。
可现在,这不过是垂死挣扎……。
不过是死不放弃,只是不停思考,不过是被彻底驳倒,只是不断被击倒的,可悲的玩物……。
但他所期望的,肯定不是这样的现在。
在定义他心中的侦探时,肯定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副模样。
我也是这样。成为侦探王女候选人时,也曾像这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所憧憬的人被彻底击碎,被玷污,变得遍体鳞伤。我无法想象那样的未来。
如果这不是我期待着的现在……那么,把它结束,就好。
明明只要从这样的学校退学就好。明明不会被任何人所指责。至少我,绝对不会指责……。
明明我……就是这么做的。
“……,…………”
声音未能化为话语,我低着头。闭上眼睛。
给世界,盖上盖子。
啊,好怀念。那时候也是像这样闭上了眼睛。停止了思考,从真相逃离,委身于谜题的摇篮……。
谜题就这样放在一边,什么都不管就好。
过于冲击的事实,出乎意料的真相,我完全没渴望过那些。我只希望现在这种生活能继续下去。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就好。就算知道了新的事情,也毫无意义。
至少——藏在名为‘我’心里的真相是这样的。
是自己继承了侦探王的血脉,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犯人,这些事情我根本不想知道。
真相不会让任何人幸福。不知道的事情就这样让它过去,只依靠自己知道的事情生活下去难道不好吗。这样至少,不会比现在变得更加不幸。不会比现在……。
“你的妄言说到头了?”
“……………………”
就像我的愿望传递给了他,他的反驳停止了。
“结束这种东西,真是让人心情郁闷啊。但,凡事都有个界限。即便你榨干了最后一个脑细胞,也无法到达我这里——好了,抬起头来好好看看吧!”
那句不是对我说的话,也让我抬起了头。
那里——宛如,没有星星的夜晚。
无边无际的黑暗。
彻底染成漆黑的乌鸦翅膀,完全张开。
“亨佩尔的乌鸦——完成了”
穗鹤黎鹿恶魔般地笑着。
“现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吗?不实崎未咲,犯罪王之孙……!那副被彻底击倒的无力且无助的表情,可是很适合现在的你哦!!”
不实崎大人,只能呆呆地抬头看着。
名为话语的话语,名为思考的思考,已经到达了尽头。
所以穗鹤黎鹿,理所当然地行驶侦探的权利,单方面地宣告。
“由此!穗鹤黎鹿的推理完成!”
乌鸦翅膀彻底展开,它的羽毛在大法庭中飞舞着,像龙一般盘旋。
“犯人就是你——不实崎,未咲!!!!!!!!!!!!!!!!!!!!!”
漆黑的羽毛化作巨龙,张开嘴,把不实崎大人一口吞下。
无法推理的侦探,没有站在法庭上的权利。
至此,结束。
没有允许任何反驳,没有放过任何可能性——亨佩尔的乌鸦的完成,标志着穗鹤黎鹿站到了最后。
真相仍在黑暗中。
在遥远过去的彼岸,盒子里的尸体也消失在黑暗中……。
看到眼前的结局,我,心里的某个地方如此想道。
……啊。
这个人,也变得和我一样了——
“——不好意思我是个外行”
可,在这时。
点亮知性灯光的声音,响彻了整间大法庭。
“女性专用区域,真的进不去吗?”
在双开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