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线电会馆。走在前面的艾芙菈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无线电会馆方向。我们则跟在她后面。
“因你而在的角落好伙伴!影端澄香~!这里有坏孩子吗~!?”
这时,谜一般的VTuber宣传车从路上经过。我们才刚来这里就看见了好几次,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鱼龙混杂啊。
“……啊,快过来”
艾芙菈儿看着学生终端说着。
“中央大道对面的游戏中心。难易度E”
“那不就在这里吗”
经过无线电会馆就来到了中央大道,我们正走在延伸着高架桥影子的人行道上。位于前面松本清旁边夹在小巷子之间的红色建筑,就是我们要找的游戏中心。
我们抬头看着那个巨大的游戏招牌,进到里面,马上就发现了。
在抓娃娃机的内部,一个寄木细工盒混在娃娃堆里。而且很明显与周围格格不入,怎么看都觉得它本不该在这里。但一眼看过去也不知道寄木细工盒的盖子在哪,打开它也要费一番功夫。
而且,已经有一个男学生在操作抓娃娃机。
“……哎呀?我说是谁呢……”
那名男生像是注意到了我们,转过神来,按下机身上的按钮。
停下来的爪子慢慢下降……夹住了寄木细工盒。
“侦探王女殿下和……这不是,不实崎君吗”
咔当,从取货口掉下来一个盒子。
那名男生把它取出来,露出清爽的微笑看向我们。
艾芙菈儿回头看我,
“你认识他吗?不实崎同学?”
“……?不……”
可是……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难以分辨性别线条分明的美貌……像是用线编制而成的柔韧身材……还有,渗透着看穿一切的余裕,和侦探一模一样的笑容。
我感到记忆深处一阵瘙痒。
“喂喂,这是不是太无情了。我们的缘分可是从小学就开始了?”
“小学……?——啊”
说出口的瞬间,那张被我彻底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脸——还有名字,浮了上来。
那时的——‘侦探’。
“穗鹤——穗鹤黎鹿”
涂鸦奖杯遗弃事件里,把我当做犯人诘问的,那个——
“你还记得我我很高兴哦”
穗鹤意味深长地缓慢开口。
我怎么忘了?这家伙曾经,也像这样别有意味地笑了。就是像这样吸引同学的注意,用似是而非的话术提高自己的话的可信度,然后在危急关头,用他的美貌和巧妙的话术把我栽赃成犯人。
即便是现在,我一听到‘侦探’二字,脑海里马上就会联想到这家伙的说话方式和动作。
小时候我讨厌的‘侦探’——具象化的存在,就是这家伙。
“你一想起我来,身体就做好了战斗的架势呢。……但也没办法。谁让我以前,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
穗鹤把寄木细工盒夹在腋下,朝我走来。
“那时候我也太年轻了。没什么见识而且顽固。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承认当时的推理太牵强了——”
“……你是在反省?就像同学会里霸凌过别人的孩子。事到如今你觉得道歉就能把你的罪恶感彻底冲洗得干干净净吗?”
“当然,能补偿的话我也想补偿你。但现在测试更优先”
穗鹤把盒子拿到面前,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从各个角度观察。
才思考了不到三秒,就开始滑动盒子的侧面。
这个盒子的设计,是要按照一定的顺序操作才能打开的——而顺序,穗鹤流畅地,正确地,理所当然般演示给我们看。
“呜哇,一瞬间就……”
祭馆小声地发出惊讶声。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可能是推理吧——秘密盒的秘密解法。
“嗯”
穗鹤从打开的盒子里拿出一张照片。从我们的角度看不到内容。
“原来是这样。……这起事件可以算我的吧?哈兹戴因同学”
“当然。我所接受的教育没有教过我可以把别人的事件抢过来”
“你太客气了。……不实崎君。你知道‘亨佩尔的乌鸦’吗?”
穗鹤再次把目光移向我,突然说起一些不知所云的话。
“亨佩尔的乌鸦……?不……”
“就是对偶论法。‘所有乌鸦都是黑色的’这句话,与‘所有不是黑色的东西不是乌鸦’这句话,指的是同一件事吧?如果把不是黑色的东西从这个世界上全部去掉,那么在剩下的黑色的东西里必定包含乌鸦。‘若A则B’与‘若非B则非A’是等价的——这就是‘对偶’。理论的规则。
也就是说,调查全世界所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