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待所里做自己的事情。
从那时候开始,笼罩着无精打采的沉默。
就好像索福克勒斯所预言的终焉,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哎呀。你在这里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藏起自己幽默的黄菊,和跟在后面的本宫进来了。
黄菊瞥了一眼我正看着的客房内部,露出担心的表情,啪地迅速把门关上。
之后一句话也没说,来到坐在墙角的我旁边蹲下。
“啊,不实崎……我不知道你是思考着什么而生活的。不过这也正常,我也只是个外人……。不过……我觉得啊,你可以不背负那么多哦?”
毕竟那些又不是你做的,黄菊这么说。
没错。我一直都这么觉得。犯人说到底是我爷爷——这次在幕后的说到底是索福克勒斯。不管是我爷爷做的,还是我叔叔做的,都不是我做的。
但,也不是完全无关。
“……罗娜……”
“嗯?”
“我被罗娜,狠狠地瞪过一眼……。只有一瞬间,连话都没说……那是憎恶……。现在我知道了。那家伙,也是我爷爷的受害者……”
和那个眼神一样。
和放学时抱住我的,那个男生的眼神。
“不是我做的——我也无需为此承担责任。那是正确的……。正确的道理。但是也有被那种正确性所击溃,连发泄愤怒和悲伤的地方都没有的人……”
“所以你就成了牺牲品?这肯定不对啊”
“我知道……。但,这就是事实。在现实里真实存在着……”
我没有责任。
不管是侦探还是警察还是法官,都会这么判决。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个男生和罗娜,我真的该视而不见吗?那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渐渐没有了自信……。我亲眼见到了从小就认识的人的真面目……。但现在,我只会对被人单方面贴上的标签感到愤怒……。如果能否定它就好了……。
不过啊……确实,在爷爷和索福克勒斯的被害人面前,还能以平常心对待吗……?自信满满地推理,展现出英雄的一面伸出援手……我有那种资格吗?我没有责任……。但,也没有资格……。要说我能做的,就只有像个孩子一样胡乱地叫喊着住手住手……”
无力——无力,且毫无价值。
只会触及被爷爷和索福克勒斯伤害的人的神经……实在是,实在是,毫无意义。
我为什么在这里?
“……………………”
黄菊轻轻叹了口气,背靠着墙。本宫也一言不发地看着走廊的地板。
隔了一会儿,黄菊突然开口。
“……我啊,其实没有落语的才能”
突如其来的话,我和本宫一齐看向黄菊。
黄菊抬头看着天花板,
“我爸跟我说只要愿磨总能发光……但我没有那个性子去磨。能努力也是种才能,不管多么有天分但耐不住性子也是庸才一个吧。我不过是在做生于落语家必须要做的事”
害羞地挠着头顶,
“但是,如果非要我继承家业,我就算是个庸才也只能继续努力下去。但我爸说过‘你啊,要是有其他想做的就去做吧,现在又不是讲世袭的时代了’”
“真是个好父亲呀”
本宫说着,但黄菊哼了一声。
“那么说也对啦。其实,我一直都想当侦探……学园也接受了我,顺利入学了。……但还是不行啊。我还是没能逃掉。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都没有按自己的方式做到最好,就将其放弃掉的家伙,居然会觉得‘我可能有这方面的才能’就去尝试其他事情,到最后一事无成。让我明白这一点的——不实崎,就是你在之前的选别裁判(select)上的表现”
“所以你……才哭成那个样子来和我说话吗”
黄菊害羞地摸了摸鼻子。
“总之,我想说的是,什么都做不到是很正常的。有时会和去普通高中的朋友聊天,他们可快乐的很?丝毫没有考虑过将来的事情,只是在玩和交女朋友。但即便是这样的我,他们也夸我说我正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努力着……。从这点来思考的话,不实崎,你考虑得太多了”
这和你的外表完全不搭,黄菊说着,笑了出来。
确实,说不定我就是这样。从来不会考虑这些,或许我把想做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等等全部忽略掉了,只考虑眼前的事情……。不,应该说我之前是这么做的,直到昨天——和索福克勒斯再会。
“……这么说下去的话,那我也要说点我过去的事情了”
本宫说着,在我旁边坐下。
“我的老家是在乡下。很少会去离家太远的地方。不过,那种地方也是有怪人的,频繁去都市里玩乐,简直就是派对咖的化身。比我要年长许多,我把那个人当成我最亲近的朋友……”
“啊——,确实会有,所谓的住在附近的大哥哥!”
面对黄菊的附和,本宫点了点头。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