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派不上用场的华生呀”
正当我要滑进小溪里时,谁抓住了我的手。
“乱来的时候要先征得福尔摩斯的同意哦,助手君”
菲奥学姐用她那纤细的手腕拉住我,开玩笑般地眨了一只眼睛使了个眼色。
“菲奥学姐……!对,对不起……”
“嗯。那要不先上来?因为我,就要,拉不住了……!”
在学姐的手腕发颤时,艾芙菈儿和黄菊赶紧从后面跑过来,好不容易才过了这条溪流。
可恶……!果然如果不想办法处理全息投影的话就没办法进入天照馆吗……!
我用力锤向地面。菲奥学姐的声音里带有几分冰冷,对我说。
“助手君——你为什么,想帮助她?”
我抬起头。菲奥学姐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我。
“没什么理由……。她这种发出如此痛苦悲鸣的人,不能呆在那种地方!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那种地方!什么都看不到……。有谁能在她身旁,让她抬起头来,即便是一束或许不存在的光……!”
“可,放着不管说不定也可以哦?”
……啊?
“什么都看不见。独自一个人。没有人会来到身边——这样说不定也可以哦?你不是那种可以舒舒服服呆在太阳下的存在,说不定也想让谁把这句真相告诉自己哦?帮助云云,救赎云云,说不定完全没有渴求过哦——”
“——即便如此!”
我站起身。
膝盖用力,攥紧拳头,看着一团暗影的天照馆。
“那是自己的选择吗?这是那家伙选的结果吗?不是的吧!那是剧本的选择。是被选择的结果。就算那家伙注定会走向这个结局!那也必须要她自己选择!!”
我朝着暴雨与暴雪交织的天空,大喊着。
“索福克勒斯!!这就是你们的做法吗?把年幼的女生关在这种地方……这种事情,这么丑恶的事情!你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艺术吗!?”
“——没错,少爷”
从密林深处走来。
不对——就像从世界的黑暗中渗出来。
那个脸上浮现着不知从何处偷来的笑容的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丑恶正是吾等本愿。邪恶正是吾等理想。所谓艺术,不仅是创造美丽的东西”
索福克勒斯把猛烈的暴雨和暴雪像凉风般接受,说着。
“不想去否定了吧。不想去破坏了吧。那正是我们想要的感想。我们这种存在本身,就是正确活着的证明!”
侦探们皱起眉头,拿起武器,都露出了明显的不悦,与眼前的恶对峙。
而眼前这位我从小看到大的男人,感觉好像才第一次见到他。
“所以就要有人哭吗”
我平静地,冰冷地问道。
“没有泪水是不够的。杀人事件,是最常见的悲剧了”
他淡淡地,轻佻地回答。
“……那种东西……”
我明明没有去想,但记忆却从脑海深处喷涌而出。
像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童话,这个男人和我说着无数的事件。密室,不在场证明,死亡讯息,物理诡计心理诡计,遗产继承保险金恋人的复仇正当防卫误杀淫乐杀人剧场型突发型——!!
“——你是把那种东西!面带笑容地讲给我听吗!!”
“哎呀……原来还没注意到吗?”
直到刚才,我都没见过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直到刚才,我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罪孽。
我没有对艾芙菈儿和学校里的那些家伙说过。
因为,我甚至没有办法想象出犯罪王的牺牲者……!
“不实崎同学!”
行动快过意识,我从地上跳了起来。
虚幻的暴雨暴雪仿佛不存在般。我把握紧的拳头,用力地刺向面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却被索福克勒斯用手腕轻轻挡下。和我用的力相比,他的应对显得过于轻松。对这种不合理的触感,我完全不觉得奇怪。
“让事件停下!你做得到的吧!!”
我稳稳地站住,右腿踢向他毫无防备的侧腹。但索福克勒斯并没有避开。他的手碰到我的膝盖。
“少爷”
索福克勒斯用熟悉的笑容,语气却比平常要冷酷。
“这个,可不是练习哦?”
这一踢的威力消失了。
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膝盖。
我以抬起一条腿的不稳姿势站住,索福克勒斯慢慢地提起我的膝盖。
准备动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