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钟沾到的体液分布来看,完全没有重新拿起过的痕迹,这是第二个证据”
门刈手上沾到的唾液和胃液,当然会沾到时钟上。而且如果时钟曾放到某处再重新拿起的话,上面沾到的体液的位置会分散到两个以上的位置——凯拉也确认过了上面没有那种痕迹吧。
接着凯拉一边翻找着收纳一边沿着墙壁走了一圈,回到了床边。那里是门刈的尸体,和拉开了拉链的医疗包。
“之后把时钟放在包的旁边,从包里翻找解药,虽然一饮而尽——但为时已晚”
“……喂喂”
月读焦躁地歪着嘴。
“这是在干嘛——完全不明白。多余的行动太多了”
确实如此。
毒物在身体里,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人,把自己的房间像进了贼一样翻找一圈是在做什么……?她应该知道包里有解药才对。那是她自己的包。
“把收纳一个个全部打开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必须要找到的东西吗?还有,那个时钟是什么?特地让那个移动一圈,到底有什么意义?”
“虽然是推测,我觉得是让我们清楚地理解起点和终点。”
凯拉转过头,平静地说着。
“实际上,正是因为这个时钟的移动,我才能确定门刈小姐是以何种顺序打开收纳的。如果时钟的移动有意义的话,只能是为了让我们可以推理她的行动”
“死亡讯息(dying message)……没错吧,那个漆黑的直播也是”
凯拉点头同意艾芙菈儿的话。
“这是对现状最合理的解释”
死亡讯息——临死时留下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服用解药不是最优先的事情吗……?说不定,如果没有那些无谓的行动,还能活下来……。
“愚蠢至极……。那些行动本就是会被直播出去的。只是没有画面罢了。要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啊,我忘了说。我想她大概发不出声音”
“什么?”月读皱起眉头,菲奥学姐用肢体动作从凯拉那里接过对话的主导权。
“门刈小姐皮肤上出现荨麻疹,喉咙也肿得厉害。恐怕是某种过敏反应。这让她处于完全无法正常发声的状态”
“犯人在不知不觉间让她食用了过敏源,这么一来毒物检查组件就不会有反应。但死因不是过敏。调查了嘴里吐的泡泡检出了类似毒物的反应”
犯人让门刈无法说话所以让她过敏了……?往罐头里注入毒物也不是不可能,但如果真是这样,门刈在忍受着过敏和毒物的双重折磨时,还在房间里做出了谜一般的行动。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啊……”
艾芙菈儿手指撑着太阳穴,头痛般地摇着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艾芙菈儿——不单单是堆积如山的谜题。那是——混乱。似乎她现在非常混乱。
索福克勒斯出现之后,她的状态就变了。她并不是像月读那样直接败北,毕竟正是她让索福克勒斯退却了。
为什么?
那个人出现后,感觉一切都变了——
“——……大家,请听我说”
世界开始加速。
我被扔在原地。
天野老师突然间说出的话,让我们陷入了更深的混沌中。
“扮演犯人角色的,是我”
3 <金神岛的杀人>
我们来到客厅,奇妙地听着天野老师的自白。
“我想利用HALO系统,创造出运用了全新诡计的事件——我从大江团三郎那里听到了这样的话”
天野老师对面坐着的是月读明来。其他人则要么背靠着柱子,要么靠着沙发双手放在沙发背上,都是一副静不下心来的样子听着他的话。
“事件的整体构想是这样的——每发生一起杀人事件我就用全息投影改变天照馆的构造,再利用新的构造实施密室诡计。事件一共四起,如果全部解开,就能停下HALO系统,离开岛的道路也会出现——而我的角色,就是犯人兼第三名被害人。也就是所谓的博尔斯通诡计”
“(伯尔斯……是什么?)”
黄菊悄悄问旁边的本宫。“(是犯人扮成受害人摆脱自己嫌疑的诡计)”本宫略带吃惊地说着。
“大江先生是第一被害人,这和我知道的剧本是一致的……。所以,我一直深信不疑。直到那个男人——索福克勒斯出现,我还以为这也是活动的一部分……”
艾芙菈儿看着自己紧紧握住的上臂。
“天野守建……你说自己是犯人。那你的工作里,包括杀害大江团三郎吗?”
面对月读的恶意责问,天野老师缓缓摇头。
“制造现场已经交给工作人员了。而且也没有出错……。我只要,在指定时间站在指定地点可以了”
“在大江被杀害时,你和我们一起在食堂目击到了吧。在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真的存在杀害大江的诡计吗?”
“有的。只是个单纯的杀人陷阱……。在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