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的推测要多少有多少,但这只会带来冤罪,对事件的解决毫无帮助。
在选别裁判(select)上为了赢当然能说出好多歪理,但这是现实事件——说歪理也是分场合的,这一点心知肚明。
所以,才需要他。
那个无论吹尾奈说出怎样的歪理,都能将其击破的存在。
(那就~……)
再次感到无聊的吹尾奈,决定调戏一下周围最值得戏弄的人。
偷偷来到那个人的背后,砰砰地拍拍肩膀。
“——抱”
然后食指戳向转过来的脸颊。
那个人——罗娜朝窃笑着的吹尾奈投来了不快的目光。
“您有什么事吗?”
罗娜问道,同时用手轻轻摸着被吹尾奈碰过的肩膀和脸颊。是在检查有没有窃听器吧。
吹尾奈微微歪着头说着。
“没事哦?只是打发打发时间”
“……你为什么,视我为眼中钉呢?”
直接的话语,不像是侦探会说的。
“难道,是我妨碍到你了?”
“你是在说对菲奥重要的助手君出手——之前的事吧?”
吹尾奈第一眼见到她时,总觉她让自己不舒服。
没有证据也不合逻辑。单纯的直觉——出于本能或是别的什么。一种生理上的厌恶。
但现在,正在想尽办法弄清楚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总觉得看我不顺眼吧?”
“……………………”
“这就是你的答案。我们是同类。我一看到你,就像在照一面丑陋的镜子,让人火大”
罗娜悄悄地皱起眉,狠狠地盯着吹尾奈的眼睛。
“请不要……把我和你归为同类。我不想和你这样随便,下流的人……”
“我唯独不想被你说啊。被你这种工作就是用下流欺骗别人的人”
“我事先声明,我的行事方法不是你想的那样”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是装纯?你的癖好已经漏得一干二净了”
“……啊?”
“因为——我想被你玷污,你就是扮演这种角色吧?”
一瞬间,罗娜涨红了脸,用力踩着地板。
“不是那样!我——!”
站起来后,罗娜突然看向周围。
刚刚说话声比较小所以没人注意,但现在,被巨大的说话声吓到的脸,正齐刷刷地看向罗娜。
吹尾奈嘲笑着她的失态,说着。
“假面掉了哦?要是我没说对,你可不会是那种表情”
胜利,吹尾奈冷冷地低声说道。
实际上,罗娜说不出话,只是低着头坐回沙发。
就连那副样子都让人火大。
毫无自觉。
毫不自负。
从自己的欲望中逃离。
心的某处应该正寻找着。灵魂深处应该正渴求着。嘴上,脑海里,不管怎么否定,却一刻也无法从被刻下的愿望中逃离。
获得救赎的方法只有那个。
一定要找到。找到于自己而言的英雄。因为,我们甚至不被允许自己安慰自己。
(反正你也正期待着吧)
把这份自尊。
把这份思想。
把这种性格。
把这种生存方式。
把这个我。
(彻底驳倒(杀死)的,某个人)
13 那个人
本应是全息投影的茂密森林,但现在俨然成了魔界。
从树枝交错的黑暗深处传来的呜咽声刚刚进入耳中,嗜血野犬就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当然那些都不过是些幻象,但要是被吓得停在半路,被树根绊倒,最坏的情况是从看不见的悬崖上掉下去。
“可恶!这不就是鬼屋!”
我咒骂着,艾芙菈儿转过头看我,
“是鬼屋就好了,至少鬼屋还有个出口。你也要记好方向哦,不实崎同学——我们回去可还是要走这条路的”
“这我知道……”
我从透过层层树枝间的缝隙看向天空。天空完全被极光覆盖,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但还有微弱的太阳光透过极光照了下来,我们靠它才终于掌握了所处的大概位置。
侦探学园引以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