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记录,同时自己也能进入学园。」
通常像这般在说明手法的时候,听众那边总会传来感叹声或是陷入思考的动静。
可是,这所学园不一样。上百人的旁听者全都对此表示了认可。他们这些侦探志向者同时也在审视我,想要看看我的推理究竟有怎样的水平。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感,我看向了万条学姐那副装傻充楞表情。
「唉~?那就是说,入校和离校是有两个犯人合作的?」
「没错。」
「嗯~?奇怪啊?这样的话,代替犯人穿过了大门的那些同伙,不就没办法再用终端机通过大门了吗。交通ID卡不也偶尔会有这种情况吗~?之前使用时没有成功支付,结果检票机弹出错误来——同理,最后的记录是『入校』的终端,后面再想进入学园,不就会出现错误吗?」
「故意让终端出现故障,然后申请换成新的就行了。只要解释说自己在外面调查事件,就不会引起怀疑吧。」
「那,『离校』又该怎么办?帮助犯人逃到校外的同伙,不就没办法离校了吗?意思是说对方现在还被关在学园里?」
「不——虽然无法绕开终端来进入学园,但如果只是出校,还是有可能办到的。」
「……哦?」
万条学姐,以及旁听者们投来了审视的目光,我则继续讲述着推理。
「要解释这一点,需要先解开一道谜题。也就是昨天傍晚时发生的第二事件——一般教学楼第5层发生的袭击事件。」
我操作着手边的触控板,将一般教学楼第5层的全息图展示在头顶。
「那次事件,完全是在一间密室内发生的。密室内的人全都处于相互监视的状态,即使调查了房间的各个角落,也没有发现藏起来的人——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简单的密室,也必定有简单的答案。
「犯人,就是受害者自己。」
旁听席上一部分人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听着这些议论声,我继续说道。
「不是自杀,而是自残。犯人自己伤害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做伪证说是被别人袭击了。企图以此让自己被移送到医院。」
我继续操作着触控板。
「——毕竟受伤的人,不会用到学生终端。」
我的头顶出现了全息图。和万条学姐那边一样,是出入校的记录数据。只不过,上面是昨天晚上——除了我和凯拉之外所有学生都回到了各自宿舍后的记录。
「我昨晚在所有学生回到宿舍之后——也就是所有学生都留下了『离校』记录之后,搜索了一下最后一次留下的记录是『入校』的男生。可是,正如大家所见,关联条目为0。」
全息图上,没有显示任何一条数据。
「这很奇怪。毕竟,要通过大门,需要终端持有者本人拿着学生终端,通过检票机的认证。而昏迷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吗?要把遭遇袭击的他运送到医院,只能使用紧急通道——应该不会留下『离校』记录。因此,如果他留下的最后记录是『入校』,应该会出现在搜索结果里。」
我双手撑在侦探桌上说道。
「事件发生后,管理出入校记录的服务器因为密码被修改导致无法访问。这么做仅仅是拖延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不过其目的也正是拖延时间——在学园内的那个男生,已经留下了『离校』的记录,用自己的终端,将某人放了出去——让其他人晚些时候再发现这一点的同时,通过自导自演的袭击事件让他能逃到学园外面……这就是目的!」
在意识到袭击事件就是场骗局的那一刻,打破大门所围闭起的密室的方法也同时水落石出了。
万条学姐的失误,是没有想到袭击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恰好就在附近吧。奔赴现场的我立即拉开了警戒线,让其他学生无法靠近现场,无意间造就了一间密室。若没有形成密室,我或许也没办法那么快发现这是一场骗局吧。
旁听席上投来的视线,渐渐从审视转变成了认可。
放在平时,我会感到很高兴,但这次仅让我感到了一点安心。他们的视线让我明白,自己是正确的。
我是对的。事件也不再复杂。
这就是,真相——
「——哦,好的好的,这就是你的意见对吧?」
万条学姐——仍在笑着。
既不是愉快的笑容,也并非钦佩的笑容。
而是——讥讽的笑容。
「嗯,该怎么办呢……?虽然可以传唤证人……还是算了,解释得那么细感觉也挺麻烦的——」
然后——嗤笑一声,
转变成了嗜虐的笑容。
「——还是来点惩罚吧?小公主?」
万条学姐像是在弹钢琴一样,颇有节奏地敲打着手边的控制屏。
全息图显示的记录数据消失,随后法庭中亮起了一道蓝色的全息图。
案发现场的泳池被微缩化后重现了出来,虚假的水光覆没了法庭。万条学姐在这片能够呼吸的水中,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小公主的推理前提条件,是案发时,这片泳池的水深为1.5米对吧?」
「什么前提不前提的,记录里明确显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