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我才能救你。我认为这是很美好的命运。」
覆盖天空的云层稍微散了开来,在雨中降下了带着夕阳色泽的光梯。我好像能理解古时候的人为什么会认为那里存在着神明了……
「就算你活下来,我也不一定会死。到时候,我会去见你。如果,我不能动的话……」
那是极为美丽、神秘的光景。
「你就来见我吧。」
葵花用力点了好几次头。
(嗯,嗯,说好了。我一定,一定会去见你。)
实际上,我们从未以「我们」的样子见过面。即使如此──
走廊上,我再次跨出步伐,接着你刚刚哼的和歌。
「──蔓草相依偎,待得重逢时,蜀葵花盛开。」
我们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再次重逢。
◀◀
正当我在练习秋季成果发表会的剧本时,胸口一如往常没有任何预兆的,宛如点起一盏灯般出现了温暖的热度。
「啊!」
我下意识喊出声。八月朔日来了。虽然高兴,可惜现在是社团活动时间,所以不能和他聊天。
戏剧社没有专用的社团练习教室,我们将空教室的桌子全部移到一边充当观众席,再利用剩下的空间排戏。目前没有我出场的戏分,所以正在一旁观摩学长姊演出。
「铃城,怎么了?」
待在一旁,正在剧本上标记音响时间点的冈部看着我。
「啊,不,没事。」
我急忙敷衍。就算说:「刚才我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来了。」也只会被当成怪人看待。
八月朔日大概是掌握了状况,一直保持沉默。尽管如此,他现在在我的身体里,和我共享我的所见所闻以及触碰到的事物。胸口的悸动不停加速,当我焦躁难耐看着表演时,教室的门开启,星野老师现身了。左胸的心脏「怦怦」跳了一下,身旁的冈部看起来也像缩了一圈。
老师小声说了句:「继续。」后,抱臂倚墙,看着学长姊表演。有剧团经验的老师对于戏剧的建议精辟又令人能够理解,他似乎已经获得社员们的信赖了。
一幕戏终了后,社长以拍手代替打板。社长田中学姊是从写剧本、演戏到导演都能包办的全能型选手,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社员很少就是了。
星野老师站直身躯,为刚才的戏提供建议。
「嗯,大家都很棒喔。台词记得很清楚,也都有好好投入感情。不过,可以试着注意一下将整体台词的咬字再放慢一些。即使觉得自己是用平常的速度说话,但客观来看或听的时候,其实比想像中还快。可能的话,可以用录音或录影的方式记录表演内容,回头检视。」
「原来如此,这个好吔。我们现在就来试试吧。」
语毕,田中社长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手机操作几下之后,交给我身旁的冈部。
「冈部学妹,可以拜托你吗?」
「啊,好的。」
冈部听社长说完简单的操作方式后,摆好位置。虽然觉得留下纪录有点害羞,但不这么做便无法站上舞台吧?我调整心态,心里带着八月朔日,起身准备自己登场的戏分。
社团活动结束大家解散后,我向冈部道别,离开了教室。一到走廊便马上捂住嘴巴说话。
「八月朔日,谢谢你刚刚都没说话。」
(嗯,你的表演很棒喔。)
「现在还在练习阶段,很害羞吔。」
(对了,刚才那个女生,你拒绝她没关系吗?)
社团活动结束后,冈部约我一起回家,由于我想早点和八月朔日说话,便以有事为由拒绝了。说了要当朋友却做了不好的事,胸口因此刺痛了一下,但面对不知何时会来临的八月朔日,我也想珍惜两人共处的时间。
「没关系,我明天再向她道歉。啊,对了,你看!我把买的手机壳装上去了,很可爱吧?」
我从包包里取出手机,将包覆在长着软绵绵兔耳朵外壳里的手机拿进视线里。
(啊,啊啊,那个啊。呃,那是,昨天吗?)
「对啊,你已经忘了吗?」
我一嘟起嘴──
(因为我很常睡昏头嘛……)
他马上转移焦点笑着说。
回头一想,埋时空胶囊的那一天也是这样。这种微小的不协调感。那天,他问我今天是星期几。如果过着普通生活,应该不会忘记星期六吧?
虽然无法表达得很清楚,但我有种感觉,八月朔日有哪里不太对劲。
(……对了,葵花。我接下来说的事可能有点奇怪,但可以请你好好放在心上吗?)
「咦?嗯。什么事?」
双脚来到鞋柜前。这么说来,我今天有两双类似的乐福鞋,要穿哪一双回家呢?
(今后无论发生多么痛苦的事,请你绝对不要抛弃自己的性命。)
「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