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吧?不仅没让保健室烧起来,你也没被烧成余烬,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付之一炬的可能性果然还是挺高的嘛……」
我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虽然隐约有所察觉,但被她点出这样的可能性,还是让我背脊一凉。
但对于刚豁出全力的灼烫身躯来说,这样的凉意来得倒是恰到好处。
我俯视着躺在床上的衣绪花。
刚才的胡闹就像是一场梦似的,此时的她露出了沉稳的睡脸。
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了阴影。画出和缓弧度的美丽眉毛,此时给人像是少了弦的弓。
这时,我才发现她之所以给人凶悍的印象,大都是出自于表情的缘故。
像这样沉沉睡去后,她看起来就像是名匠打造的美丽人偶。
我打从心底松了口气。
在这段过程中,一旦有哪个环节出了错,说不定就真的会变得和佐伊姊说的一样。
我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确认自己和衣绪花还活着似的。
然而,问题却一桩也没有解决。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呢。」
「是啊,这只是权宜之计──只是单纯的急救,治标不治本,或是紧急处理。不过是变成了焦炭而非余烬。换句话说,接下来──」
佐伊姊将手插进白袍的口袋,露出了傲然的笑容。
「──就是真正的驱魔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