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实际征收谷物才是。」
「也就是说,要装作没这回事啊。」
「毕竟国家没有看穿我们的报告也有错,我们只要彻底秉持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说词就好──实际上至今为止也确实都不晓得,所以只要表现得堂而皇之就可以了。如此一来,大概只会被惩以轻罪吧。虽然还是会因为督导不周而挨骂,然而今年的部分我们不但察觉了,也已经在制作报告了,对吧?唯有这次必须正确记录才行。只是,问题在于第一次已经呈上歉收的报告,现在却提出丰收的产量报告,也说不太过去……」
「这次实际上的产量跟虚假的报告之间,差了多少?」
安纳尔德一边思考,这么问道。
「由于还追加送了谷物过来,就算领民消耗了一些,还有相当于接近八个月份的谷物。」
「这么多啊。」
一直默不吭声的安纳尔德确认了之后,只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大概是总量比他所想的还要多吧?看起来不像是要唱反调的样子,总之就先不管他了。
要向国家报告的资料,包含刚收成之后一次粗略的报告,以及春天时第二次制作一份精确数字的报告。
现在时值夏天,也就是正在准备制作秋天收成时那份报告的时期,可以说是准备粗略的基底数字的阶段。
「所以说,你要怎么解释这个差距?」
由于瓦纳鲁多疲惫不堪地这么问,拜蕾塔便扬起了满脸笑容。
「全都被盗贼偷走了。」
一听见警钟「锵锵锵」地激烈敲响的声音,拜蕾塔动作俐落地自床上起身,随后一把抓起立靠在一旁的剑。
打开房门来到走廊之后,只见安纳尔德已经做足准备站在那里。明明是大半夜的,他却是一身穿着衬衫及休闲裤的打扮,手上也跟拜蕾塔一样拿着剑。
「真的要过去吗?」
安纳尔德说话的声音相当清晰,平静到甚至教人怀疑他是不是一直都醒着。听说军人会进行夜间训练或趁着大半夜行军,说不定他即使是在夜晚也很有行动力。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应该都是乖乖躲在房间里吧?」
「那就请你乖乖躲回自己的房间呀。」
抛下这句话,没有等他回应就迳自向前跑去,拜蕾塔的目的地是位于二楼另一侧的公公的寝室。
拜蕾塔身上并非穿着睡衣,而是简朴的洋装,她也很想跟军人一样穿上轻便的裤子,但再怎么说也没有准备那种衣物。由于这几天一直都穿着家居服睡觉,一想到这样的日子总算可以结束,拜蕾塔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应该是深夜时分,只靠着淡淡月光带来的微弱光线,在已经住惯的走廊上不断前进,庭园跟宅邸各处都能听见打斗的声音。
「我指的不是自己,而是在说你。」
「如果想要一个会乖乖听话的妻子,那就请你另寻他人吧!」
躲过忽然从阶梯转角处冒出来的陌生男子袭来的一击,跟在身后过来的安纳尔德便干脆地砍了下去。真不愧是现役军人。剑路俐落从容。
拜蕾塔知道他的手臂看起来纤细,但其实肌肉十分结实。应该可以说是不小心知道了吧,床笫之间再怎么不愿意也能感受得出来。然而一点也不想坦率地称赞他。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说出这样的真心话。
正当内心这么纠结时,就遇上从公公的房间那里现身的敌人,大概是听到声响赶来的吧?真感谢他挑在这个时机点,多亏如此,也不用听丈夫说些多余的话了。
当对手挥下长剑的瞬间,拜蕾塔已经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击将对方打倒。她手持的长剑较轻,因此要以速度为重,第一击就让对手无力反击便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真是厉害。」
「听见这样的称赞真是我的荣幸呢。」
明明他是对自己送上坦率的赞美,却总觉得无法接受的原因,是在于自己没有称赞丈夫的关系吗?还是因为他的语气感觉高高在上呢?
就在两人停下脚步时,后方仓库窜出了火苗。
「开始了。」
「这个袭击路线虽然一如预料,但人数比想像中还要多的样子,还是小心为上。」
眼角余光朝注视着火焰的丈夫瞥了一眼之后,只见他耸了耸肩。在安纳尔德的指示下,顺利设法引诱敌人只锁定在这一条路线进行袭击,真不愧是最擅长狡猾战法的他会使出的计谋。看样子他会被形容成狐狸也是有其道理。在拜蕾塔表示希望可以让仓库烧起来的请托下,他就变更了计画,以防堵可能会从庭园展开侵袭的路线。要拜托园丁趁着夜晚在仓库放火时,对方原本是很不想答应的样子,但安纳尔德说服了他。看着点燃的火焰,为了将损害降到最低,拜蕾塔便更快跑向公公的房间。
必须在火势蔓延到宅邸之前就解决这起事件,换句话说,这是在跟时间赛跑。不断前进的途中迎面就遇上了敌方一个男人。拜蕾塔毫不迟疑地砍了下去,并冲进目的地的房间里。
「您没事吧,父亲大人?」
「还真英勇,你是想成为军人吗?」
「哎呀,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比较想拯救惹人怜爱的公主殿下呢……既然您还能这样说话,想必平安无事吧。」
冲进公公的房间之后,只见两个男人被他砍倒在地,另一个男人则是抱头蹲在一旁。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爷怎么会有此等实力……」
「看样子您在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