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看要派遣一个中队还是小队的规模。」
「一群可疑人士?」
「他也有去各个村子到处询问。再过不久应该就会派遣军队过来了。」
「这听起来还真令人骚然不安。」
「从没听说过有这回事啊。」
顿时感到茫然的执事长沉吟般的回应,跟园丁低喃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从至今的报告及视察结果看来,总计出有五年份的谷物凭空消失了。当然是一点一点遭到侵占,但累积起来的数量真是惊人。」
坐在领主馆办公室里的公公忿忿地咬紧牙关,拜蕾塔面对瓦纳鲁多站在办公桌前,看着至今整理出来的资料,安纳尔德则是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闭着双眼。
这五天来将领地内从各农村采收的谷物当中,由领主馆收下的量与过去的记录相对照之下,全都确认完了。五天是瓦纳鲁多替这趟领地视察设下的期限,回顾过去忙得头昏眼花的这几天,拜蕾塔都不禁有些出神了。
公公对于这个结果相当气愤。
再怎么说,要篡改各个村子的资料都太困难了,拜托几十个村子的村长都来协助这件事情的风险太高,而且实际填写这些资料的人又都是村长的部下,因此人数众多。
如此一来可能就会有人跑去向中央报告,何况若只改其中几座村子,就会派人调查谷物量减少的原因。若是说发生火灾或村民急遽增加之类,只要拿记录跟村民的记忆相互对照,就能调查出真伪了。
就结果来说,能得知这十五年来大概有总计五年份的谷物凭空消失,没有向上回报。虽然曾有三次丰收,但被报告成歉收的影响也很大。
「按照规定,领地作物的四分之一都要上缴国家,这不只是包含国库储备的份,也是用来提供给前线的补给物资。以现在这个时局来说,后者的比例还比较多。既然没有呈报上去的量如此之多,恐怕是难免受到责罚。」
「那现在要怎么做?」
朝瓦纳鲁多看了一眼,只见他依然是双手在胸前交叉盘着,一动也不动。
坐在办公桌前的会客区沙发上喝着红茶的安纳尔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是不是完全不打算继承领地呢?现在面临公公对于领地经营太过随便所造成的危机,他还是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
拜蕾塔呼出了一口气。
「你这丫头还真是从容!伯爵家要是毁了,你也会很伤脑筋吧?」
「哎呀,我本来就对爵位一点兴趣也没有呀,毕竟以前根本就不打算结婚,更是早就决定好要独自一人活下去了,请别替我担心。」
「你这个臭丫头真的是……总之,给老夫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对了,你那么疼爱的米蕾娜,也会贫困到连吃饭都有问题!」
「若是如此,我就带着米蕾娜去开店吧!肯定会被评论为美人姊妹经营者呢。」
「咕唔唔,你这家伙……!」
「不过呢,既然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是可以替您想个办法喔,父亲大人。相对的,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一扬起微笑看向公公,他就不禁感到颤栗。看到一个堂堂美人面带笑容,竟然脸色大变地抖了一下,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太过美丽甚至感受到神圣性而不禁畏惧吗?如果是因为这样,那倒是可以理解。
「要我答应你一件事?是什么事?得视内容而定。」
「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喔。」
「你以前也说过这种话,然而那却是满重大的事吧?」
朝着安纳尔德瞥了一眼的公公,死心地叹了一口气。一副像是因为自己在离婚书状上签名的关系,才落得被儿子纠缠的下场。
「这是两码子事,我有份文件想请您写一下。」
「竟然又是文件,你是要转行做诈欺了吗?」
「哎呀,对一个正当经营的商人讲这种话也太失礼了。这当然是一场对双方都有利的交易,请放心吧!」
「既然对双方都有利,不需要透过这种形式也能实现吧。换句话说,这件事其实只对你有利。」
「『又是』是什么意思?以前也有像这样,请父亲大人写过什么文件吗?」
这时,一直都保持沉默的安纳尔德突然开口,拜蕾塔也不禁吓了一跳。
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了。
要是说出「其实是打赢沉迷酒精的公公,并请他在向你提出的离婚书状上签名」这个事实,公公同意离婚的前提就不算数了。虽然不知道这场赌注的胜败为何,难得都拉拢了公公,实在不想说出这种冒险的话。
拜蕾塔佯装平静地重新面对公公。
「我有因为其他事情拜托过父亲大人,这次也不能说跟领地毫无关系……父亲大人,对于事情的解读本来就是多面向,从某个角度看来,双方确实都能从中得到利益。」
「竟说这种像诈欺师惯用语一样的话……不过算了。相对的,你提出的应该是肯定能够解决问题的建议吧?」
总算是蒙混过去了──拜蕾塔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挺起胸膛。
「现在这个时世来说,会傻傻地将收获量据实报告的领主还比较少吧?毕竟大家都知道要是申报得多,就全都会被拿走。更何况到之前为止的部分,都已经报告过了,那些东西可是谷物喔──无论现在的状态为何,两年以上的东西应该早就不见了吧?事到如今,就算想追讨回来也没辙。或许是会有些罚款,但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