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大原因吧?同时也是公公一得知歉收,就很干脆地准备追加物资的理由。
「接下来就是交易内容了。亚达鲁丁先生,我们希望你们也能继续待在堡垒生活。现在虽然是遭捕的盗贼,但立场会有所改变。」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盖尔疑惑地问道,这时拜蕾塔拿起第三张文件。
那是请公公制作的平面图。由于没什么时间准备,所以细节都还没处理,但至少已经完成一个大致上的蓝图,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是要建造什么。
「斯瓦岗领地最近计画建造预防灾害的大规模排水道,为此我们需要男丁。帝国现处战后时期,因此可以确保足够人手,却缺乏担纲指挥的人才,于是打算雇用从邻国来到我们这边的人。」
「这样……真的好吗?我们应该算是罪犯……」
「说到头来,这全都是父亲大人不好。竟然将管理领地的工作全盘丢给部下处理,就算被留下失职领主的烙印并没收领地,也没资格抱怨,就算遭到领民反抗并驱赶出去都不足为奇。对于避免了此等局面的巴杜,以及负责修缮领地内木桥的亚达鲁丁先生等人,可说是感谢都来不及了,遑论责难。而且是要凭什么指责呢?对吧,父亲大人?」
歪着头朝身旁看去,就听见传来一道咕唔唔的沉吟。
在锁定了犯人,并将这次整起事件的始末告诉公公时,就已经指责过一番了,当时这个男人也像是承认自己有所过失似的,没做出什么像样的反驳。
这当中大概也包含了要报复他硬是将自己带到这里工作的怒气,但他还是甘愿承受下来了。不过自己确实也为此有些乐在其中就是。
「今年歉收的情形虽然没有太严重,但昨晚盗贼没有偷走而剩下的部分,都连同仓库一起烧毁了,因此只能缴交一如报告中的收获量。这就是这次的结论。」
「但我们拿走的份该怎么办?」
「请别担心。至今拿走的份,就当作是修缮木桥之类的费用支付给各位。而且昨晚烧掉的那个仓库本来就是空的,也是打算在近期进行改建的老旧建筑,所以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时期提前了一点,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请亚达鲁丁先生别放在心上。那么,交易内容就是这样,你觉得如何呢?」
「这意思是……我们还有选择权吗?」
「当然。这是父亲大人表达感谢的一番美意,理应如此。不过你们要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就会以盗贼身分逮捕并遣返邻国,所以我是不太建议。如果决定留下来,领主大人会再跟你们说明详情。就算是听了之后想讨论一下再给出回答,也没关系;不喜欢这些条件的话,也可以强势一点喔!」
「你少说废话。」
「哎呀,要与人交易时,必须让对方明确了解到自己有着什么样的权利,否则就不能互相信赖地谈生意了,如果希望对方可以长期留在这里工作就更该如此。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怒涛般整理完整起事件之后,公公一副没劲地抬起下巴指使了一下。安纳尔德则是一如往常面无表情,连问都不用问。
既然如此,应该可以解释成要离开也没关系了吧。
「那么各位,我就先离席了。」
优雅地行礼之后,拜蕾塔很快就走出会客室。
想也知道就算继续留在那里,只是徒让公公不快的心情直线攀升而已。等着被拿来出气的巴杜应该会很辛苦,但这样也算是不追究他所犯下的罪刑,希望他可以努力撑过去。
在内心对他合掌致意,同时强忍下一个呵欠。
确实很想回去睡回笼觉,但肚子也饿了,干脆先吃点东西再去睡午觉,感觉很美好。这样的计画对于时至今日的忙碌生活来说,实在是浪费时间,甚至可说是太奢侈了。反正明天就得跟安纳尔德一起返回帝都,又要经历一段艰辛的马车之旅了。距离庆功宴也没剩下几天时间,无论怎么安排,行程都相当紧凑。
拜蕾塔让自己尽可能别去想令人忧郁的明天,开开心心地安排好今天的计画,并踩着轻快的脚步朝餐厅走去。
*
拜蕾塔离席之后,会客室内充斥着一片寂静。
大家都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面面相觑,现场飘散着困惑的气氛。
「你老婆很厉害吧?」
父亲大概语带戏弄地扬起笑容,注视着安纳尔德。
「她就是那副德性,脑筋转得快到惊人,而且还能从海雷因商会的舅舅口中得知各式各样的情报,就这方面来说人脉也很广。因为平时就在做生意,也很善于理财。」
「那样的剑术实力是怎么回事?应该不是你锻炼出来的吧?」
昨晚看她击退入侵者的身影可谓炉火纯青,明显具备熟练的武艺。
第一次牵她上马车时觉得手掌的触感有些不对劲,因此在前往领地的马车里,一观察她的手就发现满结实的。那并非贵妇人的手,而是历经长年修练的手,确实并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成果。
一个淑女究竟是在哪里习得那样的技术?亲眼看到她挥剑的身影时,着实感到极为费解。
「她嫁过来的时候就是那样了,老夫也是一下子就被她击败。她出身自以武功闻名的子爵家,说不定是家中教育的一环,但老夫没去确认过这件事。也可能是她的个性使然,真是个好战的野丫头──虽然她都大放厥词地说自己是淑女啦,你想驯服那家伙可是相当困难喔。」
平常面对拜蕾塔时总是垮着一张脸的父亲,好像觉得相当有趣似的笑了起来,看样子他心情非常好。
为了搜集妻子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