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I 上 第一章 赌注与时隔八年的初夜

r />   忍不住对自己的愚蠢感到恼火。

  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甚至懒得再去找一个新的妻子──之前可都没听说他是个这么怕麻烦的人。

  「不过我连一封信都不曾写给你,这八年来完全没有回家看看你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也不能践踏你想离婚的这份期望。所以,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虽然那样嘲讽自己寄出离婚书状的事情,但他所说的话也足够令人出乎意料了。拜蕾塔立刻就闪过这样的想法。

  「赌一把?」

  感到费解地这么反问,安纳尔德便轻轻点了点头。

  「是的。你要是赢了,我就答应离婚;然而如果是我获胜,你就得当我的妻子一辈子。」

  「男士们真的很喜欢下赌呢。竟然要用这种游戏般的方式决定生涯大事……」

  「还是说,你不跟我赌呢?如此一来,你就只能像只笼中鸟,在我的束缚下结束此生。」

  男人为什么总是深信主导权在自己身上呢?听闻这种傲慢的话,尽管觉得傻眼,然而站在女人立场的自己,可说是等同于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悄悄在拜蕾塔累积至今的自尊心上点燃了火苗。

  「既然能够自由选择,我当然要挣扎到底。」

  「呵,你这个人果然就是要这样回答才对。」

  才第一次见面而已,他又了解自己什么了?拜蕾塔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么轻易就被人看透。

  掩饰烦躁的情绪,她歪过头问:

  「那么,要以什么当赌注呢?」

  「既然是要赌上人生,就用相衬的事物当赌注吧。接下来这一个月,我会跟你上床,端看能不能怀上孩子而定,这样如何?」

  「什……!」

  即使是拜蕾塔也不禁语塞。

  至今与其说相当自爱,还比较接近对这方面的事不感兴趣,就这么活到现在。早已过了理应还是处女的妙龄。然而实际上就还是个处女,这也没辙。然而,总不能委身于一个自己也不爱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为了一场赌注。

  而且,竟然这样看待孩子。

  未免太过轻视一个会诞生于世的生命了。还是对上战场的人来说,并不认为士兵的人数是一条条生命,不过是数字而已呢?是长久以来的战争麻痹了他的感受吗?还是说,他的个性本来就是如此?

  然而另一方面,也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只要忍耐一个月就能重获自由」。就算这一个月跟他发生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能怀孕,就这点来说,算是对他不利的一项赌注。

  时不时就耳闻有些夫妻会悲叹着想生个孩子却无法实现。

  拜蕾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认为这会不会就是丈夫最大限度的让步?但这也不改他瞧不起人的事实,拜蕾塔实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表现出这种接近厌恶的态度。

  说穿了,在要嫁过来的时候,就早已做好会因为丈夫而失去纯洁之身的觉悟;不过当初确实也是一心计画着要如何逃离就是了。换句话说,早就认为这个行为本身应该无可避免而死心了。

  无法退让的,只有一件事情──

  即使如此,也想得到自由。

  「你要怎么做呢?如果你要就这样继续当我的妻子,我也完全没问题就是了。」

  「你应该不会再重新考虑一下赌注的内容了吧?」

  「本来就该做好多少承担一些风险的觉悟才是?」

  「为什么妻子也要承担风险呢?」

  「战争期间将你弃之不顾是我不对,但是,既然我都听从妻子想离婚这样任性的要求了,双方应该都要承担应有的风险才对。」

  说这是妻子的任性啊。

  尽管自愿上钩,但自己终究是个商人。

  在商场上的确要有承担风险的觉悟,然而能够设法回避风险,才是一流的商人。现在不但没有时间好好沉思,也很容易想像得到眼前的男人大概是不会颠覆这项提议了。

  「我知道了,就一个月,请你务必要遵守约定喔。」

  「好,我会遵守的。不然,要写下字据也可以。」

  「那能请你准备吗?」

  「没问题。这样我就视作你同意啰。」

  这么说完,他突然就压上拜蕾塔的身体。

  「你、你要做什么?」

  「赌注即刻开始了喔!今晚就当作初夜吧。」

  「初、初夜?你都还没写下字据给我!」

  「但你已经同意这项赌注了吧?反正无论现在还是往后,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要、要做的事……呀啊!」

  在埋怨的话说出口之前,睡衣交叠的衣襟就被直接敞开。

  随之弹出的乳房让拜蕾塔的脸瞬间热了起来。

  做好这样的觉悟早已是八年前的事情,谁能想像得到他会突然回来,更立刻就要索求自己的身体──羞耻的感受顿时袭向混乱的脑袋。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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