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我突然吓了一跳。
“难道说,在我们来之前已经举行过仪式了吗?因为那次仪式失败了,所以这次村子才会变得如此谨慎?”
那那木绝望地看着窗外,再次吸了口烟,过了一会儿才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佐沼先生认为那个怪异就是因此才开始在村子里游荡。我也同意他的说法。”
“因为仪式失败了,所以导致怪物到处游荡,甚至有人被杀掉。所以这次为了令这个怪物重归平静,就重新再举办一次仪式,是这个意思吗?"
“这样的想法是最符合逻辑的。”
将香烟撼灭在身边的烟灰缸里后,那那木如此断定道。“为什么会觉得失败过一次呢?这个信息的根据是什么也完全……
那那木像是要打断我的话似的,从矮桌上拿起了他带来的一本用了很久的记事本,对我说:
“这是佐沼先生留在房间里的采访笔记。虽然不太好,但我还是擅自翻阅过了。根据里面的内容描述,这些信息来源于一个姓大友的自由作家。那个人大约在半年前就来过这个村子。”
那那木蒯蒯地翻着记事本,并指出了他要找的那一页。
日期是今年的一月份。当时为了对稻守祭进行采访,大友拓也和他的女朋友兼摄影师冢原蓝子一起拜访了苇原家。他们在村子里待了几天也参加了本祭,然后在本祭上亲眼目睹了很恐怖的东西。
“恐怖的东西?”
“只可惜记事本里并没有具体说明到底是什么。以前就和大友认识的佐沼知道他们来到这个村子采访,也知道他们就此失踪了。看来佐沼先生与这个叫大友的人应该是多年的好友。”
“这么说,佐沼先生来这个村子的真正目的是来寻找那两个人的?”
“也可能是知道他们已经死了,想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在我第一次与佐沼说话的时候,他好像有提到过,来这个村子除了采访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虽然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他说的话,但听完那那木的话后,我总算恍然大悟。
“大友拓也和冢原蓝子至今仍然音讯全无一一也就是生死未卜。为了确认此事而来到稻守村调查的佐沼先生却在此得知了令他难以理解的事情一一本应在半年前就已经举行过的稻守祭又要再次举行。为什么要再次举行呢?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川沿氏的尸骸。在那一刻,佐沼先生就确信半年前的祭祀仪式失败了。这个村子没能让长期供奉的‘泣女大人’平静下来,相反却令它开始在村子里游荡。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更多的村民因眼珠被挖而身亡吧。这样的话,你应该能马上猜到村民们在想什么了吧?”
“再重新举行仪式。”
对我自信满满地回答,那那木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再举行一次仪式真的就能解决问题吗?”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辰吉就不提了,我想就算去向其他村民确认这点,也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答案吧。无法确认自然也就无法确实地推断了。”
听到这模糊不清的回答,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举行仪式真能消除怪异,那就再好不过了。其实只要这段时间减少外出,注意不要遇到“泣女大人”,也没什么吧。但为什么村民们会害怕到那种地步呢?难道他们也不太相信再举行一次仪式就能成功吗?
要是又失败了的话,这个村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假设,最多只能算是我的臆测而已。半年前的仪式是因为什么原因失败的呢?对此事件的细节我们一概不知,所以也无法判断这次的仪式到底会不会成功。”
“既然你都说束手无策了,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急躁,以至语气中带着迁怒的情绪。什么都不做难道不会感到遗憾吗?但没有人向我们详细说明情况,我们就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这种无力感让我难以释怀。
应该不会是要让小夜子去和那怪物对峙吧?如果作为巫女的小夜子为了平息此事而必须献出自己身体的话……
一想到这,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安。柔弱的小夜子根本无法和那个邪恶且可怕的怪物对抗,很有可能反而会成为那个怪物的饵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立马替小夜子去完成任务。
我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躁,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放在旁边的电脑跟着响了起来。
“那那木先生,这是?”
作为作家外出时带着电脑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为什么要把电脑带到我的房间里来呢?我对此一头雾水。难道他觉得和我之间的交谈可能会让他萌生出写作的灵感吗?在目前这种状况下,我这种想法的确是有点不严肃,接下来发生的事也确实证实是我想太多了。
“这是和记事本一起从佐沼先生的房里借过来的。佐沼先生在保密工作方面做得有点疏忽。这台电脑是他工作用的,我打开后发现电脑并没有密码。虽然不太合适,但我想这里应该会有什么线索,于是拿过来准备和你一起研究研究。”
那那木再次以同样的借口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电脑好像开着机,从睡眠状态中唤醒的屏幕上立马出现了异国的星空与五彩缤纷的街道。
“重要的数据好像已经被转移到外置存储器里去了,电脑里就只剩下一些采访笔记归纳整理后形成的文字记录,不过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文件。”
“很有意思的文件?”
“就是这个。”
那那木快速操作着触摸板并将画面对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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