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黑暗。
然后画面毫无征兆地突然中断了。
6
看完这段视频之后,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偷偷看了眼那那木,只见他也带着悲痛的表情窥视着我。
“那个,这个难道……”
虽然是明摆着的事情,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如你所见。在半年前举行仪式的夜里,大友拓也和冢原蓝子遇难了一一这就是我对你的回答。这个视频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两个人的消息了。”
“按理说,这二人现在应该还在村子里?”
我故意小声地自言自语。那那木点了点头。
“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就算去问村民,他们也不可能坦诚地告诉我吧。总之,像‘我们在某处过得很好,这类乐观的答案,还是别报什么期待比较好。”
在这点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也无法证明这个视频就真的是在这个村里拍摄的,只要村民装傻糊弄,我们就毫无办法。
“这位女士——冢原小姐到底想传达什么讯息呢?”
“因为她看起来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所以我也不能确定视频里的她是在求助还是在警告。不过我有注意听到冢原蓝子说的‘不该做那种事‘这部分。”
“这或许就是在警告我们,要是举行仪式的话,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又不禁感到有些不合逻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没必要特地上传视频啊。直接告诉村民们不就好了吗?
那那木似乎也和我抱持着相同的疑惑。
“我猜想,仪式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问题是在于与仪式有关的东西上没有做到足够好。”
“因为某些什么原因,仪式出现了意外?”
“这样想应该是正确的。她可能亲眼目睹了仪式的失败,也注意到了那个‘原因‘到底是什么,所以才会陷入在森林里狂奔的境地吧。”
对于那那木的补充,我点了点头,同时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想要逃离举行仪式的苇原神社的话,就必须要穿过鸟居,跑下坡道,再经过苇原家去到村子里。他们的车应该就是停在那附近的。但为什么冢原蓝子要在森林里漫无目的地逃跑呢?”
我向那那木提出了我的异议。
“这问题问得好。她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应该是不得不在森林里乱窜吧,或者她当时已经惊慌到慌不择路了。”
“从她的样子来看,应该是后者。”
“我也是这么想。从头到尾,她说的都是些没头没脑的事情。''那那木这时关上了电脑,眨了几下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总之,我们知道了冢原蓝子和大友拓也当时处于危险之中。恐怕这两个人现在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看过这个视频的佐沼先生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决定自己来这个村子调査,甚至都没有报警?”
那那木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吧。对于佐沼先生而言,确认两人的安危和调查这个村子底发生了什么,这两件事都必须要做。他可能是觉得在搞清事情情况后再采取行动也不迟。”
一方面担心着二人的安危,另一方面又抵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从佐沼先生的为人处世和性格来看,这个推测也是合乎逻辑的。
“佐沼先生为什么等了半年才来稻守村呢?”
“我猜应该是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大友先生和冢原小姐是前往哪里采访了吧。因此,佐沼先生必须从头调查他们的行踪。视频里没有任何可以确认地点的线索,能查岀二人是在稻守村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但我还是不能接受佐沼先生已经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却没有选择报警。光看视频就能知道二人身处危险之中,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啊!当时就应该直接报警,让警察赶过来调查。”
听我发完牢骚,那那木轻轻地叹了口气,苦笑道:
“即使报警也无法给事件定性。而且如果不知道视频是在哪里拍摄的话,警察也无从下手。还有,佐沼先生所属的那个出版社有
发行过超自然类的杂志,要是警察知道他是这个杂志社的编辑,很可能会怀疑这个视频是他精心杜撰出来的,从而根本不予理会。”
说得没错。如果我站在佐沼先生的立场上,大概只会对这事袖手旁观吧。这样一想,我对自己刚刚那么随意的批评行为感到十分羞愧。
“佐沼先生最后终于找到了这个村子,经过一连串的事情,他也确信冢原小姐并不是在胡说八道。’不该做那种事’这句话可以解释为‘不应该举行仪式‘,他试图想揭开仪式的全貌,不过……却被谁给杀害了。”
一想到他死前的遗憾,我的心更痛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要是他能提前把事情告诉我和那那木就好了。或许他是不希望把我们卷进这个漩涡当中吧,可遗憾的是我们早就已经被卷进来了。他选择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挣扎,结果被无情地吞入了无底深渊。
“目前知道的信息就只有这些。有村民杀害佐沼先生这事先暂且不提,他们的目的应该只是想保证仪式顺利完成。我们只要老老实实待着的话,应该就不会加害我们吧。当然,这仅限于仪式结束之前。”
正如那那木所言,只要我们待着不动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吧。我注意到辰吉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