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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不快的欢迎。”
小爱嘟囔道。居然这么快就发生了事件。
我骂着“该死!”来回挥动手臂。
“明明刚才还想着要是什么都不发生就好了……难道,小爱真的无法反抗这名为侦探的命运吗?到底该怎样,该怎样才能从这悲剧的轮回中解脱啊!”
我抱着头,仰天长叹。小爱则一脸无语。
“就算发生了事件,也不要因为罪恶感作出这种拙劣演出。比起这个,这凶器未免太大了吧?”
她这么说着,将脸凑近鹤铜像。
嗯,没错。铜像的嘴巴确实又细又长,可以用作凶器。但又有什么理由使用呢?
“……秀一先生为什么会?”
“他叫秀一?”
小爱询问道,真寻点了点头。
秀一大约四十岁吧。虽然头发有些掺白,但体格还很年轻,胸部的刺伤还在流血。
小爱凝视着铜像。
“顺便问一下,这原本位于何处?过于巨大了……”
“这本是嵌在两馆屋顶上的。”
听到马场的回答,我们抬头看向天空。右边的楼顶空无一物。但在左边的楼顶上有一个与眼前的铜像相似的阴影。
“看来是从东馆上面掉下来的。”
我们的左边是西馆,右边是东馆吗。小爱稍微思考后说道。
“东馆上的铜像掉下来,然后刺穿了下面的秀一先生……?”
“原来如此,也能这么想。但……”
“有点困难吧?距离相当远呢。”
尸体距离两馆约有十五米远。
正常情况下,如果只是掉下来的话,铜像应该会更靠近建筑。
这样的话……我不由得说出奇怪的想法。
“难道是作为铜像的鹤……飞了起来?”
“怎么可能啊。总之,先把这里的人都叫过来吧,详细的事之后再谈。”
小爱的话得到了真寻的赞同。
“马场管家,请您去通知一下吧。”
被真寻请托的马场点了点头,向西馆走去。
“不过,这究竟是……”
真寻蹲下身子,触摸那座铜像。
还是那并拢双腿的蹲姿。果然,非常优雅。
多么娴雅的动作啊。这并非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纯粹地象征了真寻的良好教养。我如此主张着。
沉浸于思考的我,被一双动人之瞳注视着──当然是小爱的。
我和小爱对视,仿佛确认彼此的心声一般点了点头,然后──
“小爱,真寻的蹲姿,非常优雅呢。”
“是的,非常优雅。优雅……”
小爱陷入了沉默。
“优雅呢,又来了啊,你这家伙啊,从刚才开始抽哪门子风啊!保持沉默不行吗?就算故事才刚开始我也要揍你了!”
突然大发雷霆了,我才想问你在抽哪门子风啊。情绪起伏太大了!
“优也已经注意到了吧,早就注意到了吧。”
小爱逼近我,一股要揪起我胸口的势头。
“嗯?啥?”
“别给我装傻!真寻,让我解释一下吧。”
小爱转向真寻,对方感到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
“露骨、粗糙、拙劣!矫揉做作到漏洞百出!”
“都说了到底怎么了?”
“真的可以解释吗?优说过真寻很『中性化』,还不自然地说过『颈线漂亮』。真寻则执着地称呼对方为『婚约者』。还被人担心『在外遭遇怪事』。”
“小爱,分下段吧。”
“别烦我,现在没空!真寻既加入了足球社团,还打算骑摩托。而优也说『和摩托服一定很搭』,蹲下时双腿也紧紧地合拢着,居然还被女老师说『很像』自己的脸,起风时还按住大腿附近!提到足球与摩托大家会自然而然联想到什么?”
“小爱,你知道标点符号吗?”
“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刚刚过吊桥的时候,我还说了『如果是我的男朋友该多好啊』之类的话!『如果是男朋友』这个假想的程度可是大的离谱啊,也就是说──”
小爱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被设计了吧?那个老套东西。没错,就是推理小说里常见的叙──”
“不行啊啊啊啊啊啊!”
我立刻冲向小爱,对她的脸蛋使出一记重拳。小爱发出“咕”的一声,脑袋扭向另一侧。
“好痛!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