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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缘司在光心中是那种形象啊?
『你说的朋友是我不认识的人吗?』
我曾经跟她聊过心露小姐吗?
应该聊过我在Connect上跟同校的人配对到。
嗯,有。
可是就只有聊过这个。
必须跟她说明心露小姐怕生,想要改掉这个毛病。
『那个女生叫初音心,非常怕生。她好像没有女性朋友,你跟谁都能当朋友,所以我想请你帮忙。』
从高中时期开始,光身边就一直围绕着人。
她跟谁都能相处融洽,受到众人喜爱。拜她所赐,我冷淡的态度也多少有点改善──希望有。
因此,倘若心露小姐跟我一样受到光的影响,说不定会变得没那么怕生。
『咦,是女生?』
『对啊。』
『你有女性朋友?』
我还没回覆『我有女性朋友不行喔』,光就紧接着丢来一句:
『啊,是你之前提过,在Connect上认识的人?』
『对。』
『这样好吗?你打算把我介绍给人家吗?那个女生知道我是你的前女友,应该会不高兴吧?』
为什么心露小姐会不高兴呢?
我懂了,光以为我和心露小姐是情侣吧。不是的。
那句宣言害我以为心露小姐肯定对我有意思,事后她却说是以朋友的身分。
是我太早下定论。所以,心露小姐大概不会因为我带光这个前女友去而不开心。
『放心,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是喔──我知道了。详细时间和地点确定后再跟我说。』
『OK。』
短短三分钟的时间,我们聊了几句,在我回答『OK』后,光就没有再回应了。
还在一起时,我们就都是没事不会特别找对方的类型。
跟她传完LINE,我发现自己脸上挂着浅笑。我在笑什么啊。
这段对话应该没什么特别。
只是用来约人,连表情符号都没有的简单互动。
这种反应简直就像我还喜欢光。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关上智慧型手机闭上眼睛。
明天起又要去上学,得赶快休息。
脑中闪过这个想法三秒后,光传来的LINE使我的眼球再次受到蓝光照射。
『晚安。』
「……」
『晚安。』
赏花的事前准备完美无缺。
我是剩下三位参加者的共同朋友,所以用不着讨论,自然由我担任干事。
由于缘司也有帮忙,就算是第一次赏花的我,应该也做得来。
我搜寻「赏花要做什么」的时候,缘司从旁抛出一句:「你没有朋友,所以从来没赏过花呢~」在无自觉的情况下嘲讽我。
所以我回他:「既然你这么行,统统给你筹备啊。」结果他真的什么事都安排好了,我沦为空有干事头衔的联络人。
决定日期和地点的人也是缘司,他还告诉我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我真的只有把他说的话转告光和心露小姐。这样算有帮上心露小姐的忙吗?
「小翔,你有带野餐垫吗?」
「嗯,我从老家带来了。」
「谢谢。」
我们四个都没有野餐垫,特地为了今天买一张又很浪费,毕竟以后又用不到,这时我想起最近爷爷和奶奶说过他们经常一起去野餐,便借来一用。
久违回老家一趟,跟妈妈说的一样,爷爷在庭院用超大音量做收音机体操。他真的好有精神。
「还有女生会参加是吗!爷爷把珍藏的垫子借给你!」
「普通的就行了啦。啊,不过希望有可以供四个人坐的。」
爷爷从巨大背包里拿出装在鼓起来的黑色塑胶袋中的野餐垫。
上面印着分不出是大猫熊、熊还是狗的动物图案。虽然很俗,但也没得挑了。
「这就是爷爷珍藏的垫子。只有它是四人用,你拿去吧。翔,玩得开心点啊。」
他竖起大拇指,露出一口以这个年纪来说相当整齐的白牙,对我抛媚眼。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爷爷,把爷爷当成朋友对待。
爷爷小气到不行,从来没给过我压岁钱,我都升上高中了,他还会送我在河边捡到的漂亮石头或在公园捡到的橡实当生日礼物。明明跟他讲过我已经不是会为那种东西高兴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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