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抚过其表面。她的姿态与其说像狼,不如说像家猫。她用小小的舌头轻舔了一下柔软的外侧,认识到这东西是无害的之后小心地咬了一口。或许是喜欢热三明治的味道,少女很快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嗯啊”地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这种时候就要说真好吃。”
“?说……好、七……”
“好吃。”
“好——七”
好好教的话大概能正常地说话吧。少女看来只是不习惯说话而已。
“我说……你是什么人呢?是佐上睦实的双胞胎姐妹之类的吗?”
少女听到这话,一下子抬起了头,说道“姆实”。
“姆实、姆实。”
“唉……是那个经常来你这边的女的。”
不知她明白了没有,少女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姆实、女的?”就好像她的喉咙能从这声音中得到享受一般。
“啊,对了。你也要个名字吗?”
没有名字实在是太过分了。正宗抬起头来,第五高炉的“五”这个文字映入了眼帘。仔细一看,这里到处都写了“五”。
“……五实,怎么样?”
“姆……姆实,姆实!女的!”
看来少女会把“睦”和“五”都发成“姆”的音。正宗教了她好多遍,读出来却还是“姆”。
“这么读的话你的名字就和睦实一样了。果然还是得想个别的名字……”
“姆实!!”
被正宗命名为五实的少女渐渐兴奋了起来,她身子向前倾,脸凑近正宗。
“!我,我叫正宗……”
“赠宗!女的!”
“我是男的。”
“赠宗!男的!姆实,女的,女的,姆实!”
五实开心地念着这些单词,在室内跑来跑去。她像是精力过剩,每一步都是蹦蹦跳跳的。五实就这样经过呆若木鸡的正宗身边,跑向高炉的深处。
“喂——,五实?这么叫没问题吧,喂——”
正宗追着五实,突然发现杂乱地堆着的物资后面有一部通往外面的楼梯。
楼梯底下是一个有阳光照进来的狭小的中庭。这里没有工人的身影,令人感到一种神圣的氛围。
其原因很简单,这里有一座巨大的鸟居。以螺栓固定的铁制鸟居大概是用钢铁厂的材料建成的,比起鸟居更像是艺术品。
鸟居旁边停着一辆系着守车[3]的小型货物列车。
列车周围种着树木,列车上也缠满了爬山虎。坚韧的钢铁与绿意混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
这辆列车大概很久没有开动过了。正宗走近列车,喊着“五实,喂——!”五实从车顶上探出了脑袋,模仿着正宗的样子笑了。
“这儿……是你的游乐场吗?”
“啊哈!”
五实抓着列车的扶手,像在单杠上一样荡了起来。
“危险!停下……五实!”
“姆实,危险——”
高兴地大喊大叫的五实仰望着天空,向太阳伸出手,透过掌心盯着血管。她对不管多琐碎的事都抱着兴趣,眼睛闪闪发光。或许是因为一直被关在阴暗的地方,她的身体似乎在阳光底下发着光……越是想这些傻乎乎的事,越觉得五实是个散发着太阳的气息的存在。
正宗愣愣地注视着这样的五实。他突然从肩上卸下书包,拿出笔盒和本子,急躁地咬下笔盖,画起了画……看着五实自然的身姿,心中的渴望喷涌而出。
这时,背后传来了一个男人发狂般的声音:
“喂!去哪儿了?”
突然造访的佐上吓得正宗一惊,他本想唤一声五实,但来不及了,就赶紧跑着躲进了列车的阴影里。
“啊,在这在这……哇,又长大了。看呐,几乎是成品了,作为一个女人已经是成品了。”
佐上兴致勃勃地对一起来的时宗说道。他那分外的好心情绝非将五实养育成人的喜悦,更像是对时宗表现出的狎昵的友情。五实真的靠近他的时候,他却挥挥手说道:“别过来。要是迷上我了可就麻烦了。”
五实看了一眼躲在列车阴影里的正宗。正宗慌忙地摇了摇头。五实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背过了脸。
“睦实不在吗?那个女人干得不错啊。”
佐上称自己的女儿为“女人”,正宗对此感到了强烈的违和感。时宗眼里也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把这个孩子关在这里,有什么理由吗?”
“说什么呢。神机克服重重障碍才将她召唤至此——这个少女是要成为神的女人的!”
佐上指着不知所措的五实,用尖锐的声音继续道:
“只要有这个姑娘,神机原谅我们的那一天或许就会到来。但是……”
时宗毫不顾忌地打断了他的话:
“大哥,我打个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