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的话就应该和这边说,她的眼睛在这么说。
「啊,对不起。我是拉布莱克=贝尔,请多关照…你说的鬼之子是什么意思?」
「别在意,只是我们这边擅自决定这么称呼你的。」
被随便糊弄过去了。然后,米斯特盯着贝尔的样子,小声问道。
「为什么没杀了我们?」
贝尔立刻明白了她说的是某场袭击战。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杀不了吧。」
「什么意思?」
「以前,我什么都能斩杀。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所以直到实际下手为止,什么能杀,什么不能杀,我都不知道。」
「哼。那我呢?能杀吗?」
这是一个人不容许对方有任何虚伪,直截了当的问题。隔了一拍,贝尔摇了摇头。
「如果是你的剑的话,应该能斩断吧。」
在两人之间,克劳德插了进来。
「你啊-老老实实地去说自己在依赖着她不就好了吗?米斯特也太执拗了。」
「吵死啦你!」
米斯特大喝一声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贝尔,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笑了。
「斩断剑,吗…。好吧,我相信你。这可不是信赖的意思哦。你应该也不喜欢被别人依赖,或者去依赖别人吧?」
「嗯…是吧。」
说实话,贝尔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如此快活的米斯特。
(和贝涅那家伙完全不同。)
看着若无其事地和其他长脚族(Froggt)聊天的贝涅迪库丁,她想到。尽管如此,贝尔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对贝涅迪库丁也叫起了爱称。
最先注意到的,是科林斯父子。大概是常年和死亡打交道的缘故吧,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一种可以说是死者气息的微妙瘴气逼近了房间。
「金巴克阁下…」
仅凭汤姆=科林斯的表情,金巴克似乎就立刻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快了啊。那么,稍微热热手吧。」
他回头看向顿时紧张起来的众人,充满活力地说道。那是一张虽饱尝战斗的恐惧,却从未被其吞没,而是与之对峙、将其克服的老成的脸。他迅速拔出了指挥剑。
「快摆好阵形!后面才是来真的,大家要慢慢调整状态,行动吧!」
那是不知杀死了多少敌人的野兽獠牙般的利刃,闪着凶暴的光芒。随着“砰”的一声响,演奏开始,乐队一齐动了起来。
贝尔站在门口。阿德尼斯就站在她的身旁,身后是凯蒂,两翼的剑士们都握着剑,而紧挨着坐在轿子上的金巴克的,是拼命整理思绪的基尼斯。然后,还有带着忸怩的心情伫立在那里的卡西斯。
水从门和墙壁间的缝隙滴落下来。无论是天花板还是墙壁,整个房间都变得湿漉漉的。此刻,没有恐惧,只有昂扬,令人脊背发颤。身为乐队的一体感,似乎牢牢地支撑着所有人握剑的缘由。
(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
贝尔突然对自己是这支乐队的一员感到无比喜悦。
(来了——)
随着金巴克的信号,贝尔满怀欣喜地举起了“咆哮剑(R o u n d i n g)”。凯蒂迅速展开了“式(F o r m u l a)”,在房间里开始演算。
瞬间,乐队周围燃起了火焰。对死兵而言最有效的就是火,这是大家的共识。结界以出奇的速度被构筑完毕,就连金巴克也屏住了呼吸。
火焰阻止了水的流入,同时向前面传达了信号,催促着剑士们一齐发动剑击。虽然是一套全新的战法,但是间不容发的指挥还是比在水面上不断跳起的死者领先了一两步。
EEERRREEEHHHWWWOOONNN……!
贝尔的剑发出剧烈的咆哮,仅用一击就把跃出水面的死者击飞了。死者们有的被斩杀,有的被打碎。这是不问生死,将一切粉碎殆尽的残酷一击。
几乎与此同时,阿德尼斯双臂交叉,突然双手拔出双剑,手持双剑迎击。他展现出自己击碎自己那贯穿敌人的剑,让剑刃的碎片四散的剑技。每当剑不能再用的时候,他就换上新的剑。
两翼紧随其后,死兵瞬间从前方消失了。被打倒的死兵一个接一个被凯蒂的火焰烧毁,而那舞动般的火光又将新的指挥传达给了剑士们。
火焰突然打开,贝尔穿过那个缝隙,阿德尼斯也追了上去。这是为了守住房间的出口。之后就只要冲出大门击退敌人,与结界一同稳步推进就可以了。
「退下!」
贝尔大喝一声,拦住了阿德尼斯。她将自己全身都化为了剑,朝着门直直地冲了下去。破坏了。不仅是门,连那里的墙壁都像爆炸一样被炸飞了。墙对面的死兵们被碎裂飞溅的岩块如雨般砸中,堵住了水面。
这是远远超过迄今为止贝尔所展现出的各种剑击的一击。如果被这一击击中,恐怕瞬间四肢就会被炸飞吧。
呼…。贝尔呼了口气,让惊叹不已的乐队成员顿时回过神来。
火焰守护着早早走上通道的贝尔,她手中紧握着因冲击而颤抖的剑。贝尔宛如身披狂舞的火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