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输给风声了啊。」
听到有人这么说,凯蒂才终于回过头来。
是白天出现在“愚者(T h e N o t h i n g)”面前的月瞳族(C a t’s e y e s)的男人。
他和凯蒂隔着相当远的距离,就这么和他面对面打起了招呼。
「哦,不愧是…」
凯蒂感叹道。男人没有再往前走,正好停在了结界前一步。“式(F o r m u l a)”连运算都没有显现。男人的敏锐相当恐怖,他的脚沿着结界的形状画出了一条线,证明这绝非偶然。
「我没有敌意,流浪王子啊。我只是身为“理由”的养育者,来询问想要带走“理由”之人的意志而已。」
男人说道。看似飘然的他却毫无破绽,手法娴熟得令人难以置信。
「你的意志又是怎么样的呢?剑之国(S c h w e r t L a n d)的流浪王子殿下?」
凯蒂回答。男人微微一笑,那是无畏的笑容。
「我已经没有流浪的地方了,很遗憾。」
说着,他抬头望向城堡,吐出梦幻般的烟雾。
「要在这个国家结束吗?我不认为这是在探求着世界的谜题(E n i g m a),仅因一句执念之言就到达了我国的您所说的话。相反,您不是说过,流浪不正是从那里开始的吗?」
「哼哼。还是老样子,你还是这么擅长歌颂希望。也许正因如此,按照约定将“理由”带出去的,才只有王子殿下您一人吧。」
「到目前为止,呢。不过,我也不知道一旦离开这个国家哪怕一步,会怎么样。」
「在那之前,首先必须要离开这个国家。这也意味着要向这个国家质询理由。」
「果然是机械装置之神(Deus Ex Machina)…」
男人点点头。
「我原本就是被派来观测“理由”之人…带出去是后话。」
凯蒂说道。他的声音变低了。
「观测是指?」
「如果“理由”是无法控制的邪恶,那么,就算是仅仅知晓其存在的人也格杀勿论。」
他淡淡地说道,一切感情都消失了,声音变得像机器一样。
「哼…对“贤者(T h e A l l)”而言,这样比较方便吧?」
「倒也不是。」
凯蒂微微一笑。刚才的冷酷就像是谎言一样。他双手叉腰,望着城堡。
「铁与血的神乐…可以认为是诸神的抵抗吗?」
「是啊。而且,神为了远离“理由”,会采取各种措施吧。」
「措施?」
「是啊…虽然是我的故国的神,但是他的想法只有兄王知道…或者,兄王其实可能也不知道。能知道的只有,下一场战斗恐怕会变得非常危险。这样才有可能将“理由”扼杀于萌芽之中」
「你不会让事情变成那样的。你是来拜托我的吧?」
男人这才把目光转向了凯蒂,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自己去?」
凯蒂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男人。他的眼神与身为“愚者(T h e N o t h i n g)”时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危险的光芒,仿佛要读懂映在其中之人的全部思想,甚至连灵魂都要吞噬殆尽。
然而,男人任凭红色的瞳孔映出自己的身影,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伫立着。
「是诅咒吗…」
凯蒂恍然大悟般地喃喃低语道。
「明白了。但是,为了看清您,我想再问一个问题。对您来说,那个少女是怎样的存在?」
男人眯起眼睛,似是在凝视着遥远的远方。
「那家话,可以说是在舞台上死去的我的尸骸上绽放的告死鸟(R a v e n)之花。是在我的手绝对无法触及的高处,能够随风听到我的言语之叶的亡骸的存在——」
侧身对着凯蒂,他微微吐出梦幻般的烟雾,喃喃般回答,
「是我的希望。」
7
盛大的号角声在送别奔赴战场的第一乐队。剑士们,农乐家和城内的居民(T o p D o g)在花道上排成长龙,彩纸,彩带、彩旗,与祈祷武运的乐声一起装饰在左右两侧,俨然一副狂欢的样子。为了不妨碍剑士们的行进,甚至还动员了其他剑士担任警备。
乐队的领头是巨大的交通工具,其威容格外引人注目。
是甲舆花(S t e m G l a s s)。经过品种改良的巨大龟壳被装饰成了豪华花轿的大龟花,一边展示着乐队的核心战力,一边慢慢地走向了战场。
贝尔被特别放在了那个龟壳上。她努力平静地俯视着观众们,和其他人一样,挺直腰板,露出无言的微笑接受观众们的声援,其样子可以说是非常登堂入室。因为她接到了这样的指示。
说实话,她只能一味地感到不自在而已。因为她很不习惯这种场合,所以困惑也在心中占了很大比例。亢奋感之所以勉强占